顿了顿,脸上重新变得温和,然后将伏在地上瑟瑟颤栗的公孙海扶起,暴露亲热的笑容,安抚道:“公孙将军存候心,大王一贯仁慈,昔日以魏美人的原因,而在楚国拔除肉刑,此事天下皆知,如此仁义之君,岂会听信这等谗言。”
如果方才景阳问他与越王的干系,还算普通的话,那么这第二个题目,则是很不普通。
景阳冷冷一笑,又问道:“越王可曾殛毙兄弟,苛待于你?”
说着,景阳便冷冷的返回右军。
如果方才趁机将公孙海斩杀,天然就无所谓对错,但是现在没杀成,天然就是他的不是。
这见无路可逃,就用他杀的越王调换楚国的功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景阳顿时一僵。
“铛”的一声大响。
只是一想起景阳不但是景氏一脉的后起之秀,并且极得柱国景翠爱好,不吝破格汲引为右军主将,想到这,便忍耐下来。
景阳的剑落到一半,就被另一柄拦住。
庄蹻闻谈笑了笑,当即向前两步,亲手扶起公孙海,好言欣喜道:“将军愿弃暗投明,斩杀越王来降,寡君必然会感到欣喜,重赏将军。不久后,你我能够同殿为臣,还望将军不吝见教。”
再加上方才这越将自称公孙,必定就是越王的族人。
也就是说,这越王也是他杀而亡。
庄蹻见越将膝行而来,嘴角闪现出一抹笑意,然后避开了越人鲜血染红的地盘,向前走了二十余步,在间隔越将十余步的时候停下,接着看着越将膝行而来。
庄蹻对着景阳的背影,心中不屑的嘲笑道:“莽夫!”
景阳一听,眼中凶光一闪,然后大怒道:“越王并未刻薄于你,而你暗害越王,这便是不忠。越王乃是你祖父兄长,那么你对越王就要对你祖父还要尊敬,成果那你却向越王脱手,这便是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留你何用?”
公孙海当即神采一变。
景阳径直从越人鲜血染红的地盘上踏过,对向他施礼的庄蹻微微点头,然后便越国庄蹻向公孙海走去。
方才景阳拔剑的声音,吓得他魂飞魄散,那一刻,他还觉得,很快就会随越王而去。
看四周的环境,越王四周固然死伤百余人,但是伤口全在脖颈之间,清楚就是他杀。
“鄂君麾下左军副将庄蹻,见过景阳将军。”
公孙海心惊胆战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汗水,很多汗水侵入眼眶,刺激的眼睛模糊作痛,但公孙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而是当即用颤抖的双手集合在一起,而后颤粟的弯下腰,向庄蹻施礼道:“多谢将军拯救之恩。”
公然,景阳毫不游移地脱手了。
景阳如此问,清楚是别有所图。
闻言,公孙海再度屈辱的跪下,拜道:“罪臣越人公孙海,斩杀暴君无疆乞降!”
庄蹻来到越王的战车前,见战车四周满地的尸首,满是自刎而死,心中便知这是越王见局势已去,命令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