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中雄,道分歧:
目前,在穿越者元老院治下,唯有临高上帝教会和基佬道长盗泉子搞出来的“新玄门”获得了特批,能够临时免税,其他各路小神想要在临高的地头上生长权势,这苛捐冗赋都照收不误――究竟上,真正的基督徒也根基不会请神下凡,而髡贼税吏则是以愈发地凶名远扬,号称是神来了都要扒上一层皮!
徐仲昭一边在石桌旁坐下,一边对徐霞客先容说,“……为兄在集市上的一个饭铺里看着别致,就买了两碗过来。哎,说来也不怕老弟你笑话,为兄今儿本来是想去看看那天竺舞姬的歌舞,饱一饱眼福的。谁知畴昔一瞧,明天上午那一场已经演完了,下一场得比及午后。因而深思着既然一时候看不上天竺歌舞,就先尝尝天竺饭菜也好……嗯嗯,公然味道不错,固然有点辣……你也快趁热尝尝!”
――这髡贼苛吏征税都征到神仙头上了,如何能不让世代惯于逃税的大明士绅们心有戚戚然呢?
“……哦,多谢仲昭兄了。”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六合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断。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敌,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如此严峻的军事压力之下,东岸国几近是丧芥蒂狂地把举国人丁财贿都投入了疆场,弄到了“全民皆军户,男丁皆兵卒,女子亦提刀”的程度,连国中村镇都多以“某某堡”定名,可见其武风之盛。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此生逞雄风。隽誉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男儿莫颤栗,有歌与君听:
就在此时,徐霞客俄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食品香气扑鼻而来,随即便看到族兄徐仲昭肩上挂着个承担,手里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椰壳碗,走进凉亭,对他号召说,“……为兄已经把午餐打来了,快趁热吃吧!”
起码在明朝儒生的眼里,“澳洲髡人”的行事纵有颇多叛经离道之处,好歹还勉强在“能够挽救的范围”以内……望着港口里那艘巍峨如山、仿佛鹤立鸡群的“澳洲本国巨舰”“中远星号”,他不由得如此想道。
随即,一大群身穿公服的短发“假髡”,便沿着街道跑了过来,将羽士和他的道童团团围住。见势不妙的羽士从速放下法器,眯眼看去,只见这些“假髡”有男有女,但都是手提大棒,满脸凶悍之色,胸前的衣衿上另有个大大的“税”字……莫非是髡贼的税吏?只是他们又为何要与我一个穷羽士难堪?
对于这些奇特眼神的迷惑,羽士很快就获得了答案――接下来,合法这个野门路游方羽士谙练地口吐白沫,向世人演出二郎神上身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一声爆喝:“……这边又有人请神,快抄家伙!”
“……唉,前宋因重文轻武、百年积弱,遂有靖康之耻、崖山之亡,故而宋室后嗣接收祖宗经验,希冀于建立尚武之风,或许另有些事理。但是这华丽国和东岸国如此倒行逆施,一口气矫枉过正到了这般地步,都已经不是尚武,而是嗜杀了啊!这不但全然失了贤人的仁恕慈悲之心,也毁弃了我中原的道统理念,等因而跟蛮夷和野兽为伍啊,即使能拓地万里、灭国百千,不过是为祸人间罢了,又有何光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