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局势倒霉,宋徽宗又提出要前去京兆府,练习西军,拱卫汴梁,但是立即遭到了宋钦宗的回绝:一个畏敌如虎的逃窜天子,还说甚么招募精锐,拱卫汴梁,这谁信呀!多数是想到京兆府抓兵权!搞政变!
但说到底,这统统惨痛的了局,还不是他本身造的孽?
即便仇恨于宋钦宗的无情和“不孝”,他也仍然不但愿看到大宋江山的沦陷。
——正所谓争名于朝,争利于市!任何人想要争夺名利,都不能分开中原。中原之地,好似棋盘的天元,位置关头。如果宋徽宗一向避居在南边,不久以后便能够落空统统影响力,谁还记得他这个太上皇?
就算朝廷击退了金兵、保全了京师,他也不过是持续被圈禁在这冷宫中当囚徒罢了;反倒是金人攻破了汴梁的话,他倒另有一线但愿被开释出来,扶立为金人统治中原的傀儡……当然,以女真蛮子那点陋劣的政治聪明,怕是还想不到这一层;并且,就宋徽宗的本心而言,也甘愿如许的事情不要产生。
为了争夺落空的名利权势,宋徽宗又一次回到了汴梁,想要跟自家儿子扳手腕。但是在回到汴梁以后,他才恍然发觉,这世道当真是人走茶凉,谁也不记得他这个曾经的天子了!
事情搞到这一步,已经是够丢脸了,这位富有艺术家浪漫情怀的道君天子,却还要大肆道贺,光是为“光复”燕京而设的南郊祭天,就破钞了足足上千万贯!更别提另有一干善于吹嘘的奸臣,忽悠着道君天子去泰山封禅……而这些豪侈无度的破钞,以及交给女真人的岁币,都要从大宋百姓的口袋里刮出来!
当宫人内侍们整日里忧心忡忡。惊骇金兵破城的时候,宋徽宗倒是显得非常淡定,或者说无所谓。
接下来,如果宋徽宗一向呆在南边,或许还能够避开靖康之耻,避开汴梁城破的危急。
但是,比唐明皇更加不幸的是,方才被圈禁到龙德宫不久,宋徽宗又迎来了金军的第二次围城。
但是,一贯才学惊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书法上缔造出“瘦金体”的宋徽宗,此时倒是斜倚在榻上,有气有力地看着纯洁如水的夜空,心中懊丧到了顶点,一点作诗的表情也没有。
如果仅仅如此,还不算甚么,以大宋之富庶,这点豪侈还能勉强供应得起。恰好这位道君天子并不满足于身边的亭台楼阁,每日的花天酒地,间或微服去嫖一嫖娼妓。他还如同隋炀帝普通好大喜功,一见辽国势弱,便派出寺人童贯,尽发国中精兵,诡计联金灭辽,趁火打劫,全然不顾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