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伸手按住她,摇了点头,随后走了出来,说道:“那些银子给你便是,何必与这些孩子叫真,当真轰动了官府,怕是大师都不好过,再说黔岭这处所,出了县城,可就不是官府说了算。”
苏逸笑着摇了点头。
酒葫忘了捎在身上,苏逸干脆就在茶肆里点了一壶清茶,花饵晒干后制成的茶叶,喝来最是唇齿留香,喝烈酒饮淡茶,他也算是独此一家了,便是文弱墨客都嫌口味平平的花茶,恰好这目光深远的青年人在细细考虑,看模样还得意其乐,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倒是树枝买了根糖葫芦给大叔,被回绝后便坐在他身边,托腮问道:“叔,如何和口味这么淡的茶了?”
那人也不说话,微微欠身从腰侧摸出一把乌黑的匕首,嘴角嘲笑的看着竹马,低声说道:“你要送我见官府?”
树枝笑着夸了小女人两句,没想到青梅的脸都快红透了,低头再也不肯说话了。
或许是发明了先前偷他荷包的人,竹马把内心的气都撒在那人头上,这一起穷追不舍跑了好几个巷子,累的树枝几人哈腰喘气,终究将那人堵在一个角落里。
街头小吃摊上种类浩繁,树枝早已按捺不住表情,拉着青梅往那儿走去,竹马再装老成到底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目不斜视最后还被那叫卖声勾引畴昔。树枝掏钱买了几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吃的苦涩,苏逸便找了个空椅坐下,看着发自肺腑高兴的三人,想想当初灵溪这般大小的时候,喜好吃糖葫芦,却老是装着不在乎,如果能有一个糖葫芦,简简朴单便是最对劲的一天,不经历那朝不保夕的日子,谁会明白苦中作乐的滋味?
苏逸渐渐喝着茶,目光落在街头人来人往的行人身上,笑着说道:“喝得烈酒莫非还喝不得清茶?”
说完就缓慢的往前追去。
都说人生若能幸运安稳,谁又愿颠沛流浪。
那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目光微冷的落在竹马身上,端倪间的煞气内敛,看的苏逸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前靠近几步。
竹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本觉得人多势众,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副要冒死的模样。
约莫是甚么喜庆的日子,镇上可贵一见的热烈,结婚的步队排生长长的一串,敲锣打鼓吹唢呐的紧随厥后,另有位鲜衣怒马的公子哥,胸前佩着大红花骑走在街上,也不知是要去迎娶哪家的闺女,半大的孩子们远远的跟在前面,就等下人们丢些礼钱过来,然后哄抢而散,便是围观的大人们也有很多跟着凑热烈的,富朱紫家的豪阔手腕,凡人底子难以企及的。
就在这时,一向不吭声的竹马俄然喊了声:“小偷!别跑!”
不等那人说话,一阵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在这温馨的巷子里非常的清楚,等那人听清楚今后,神采一变再变,扭头看去,竟是一群身穿公服的衙役突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