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羽士见他如此手腕,不由侧目,点头说道:“不错,看来你这些年修为倒也未曾荒废下来,倒是对得起贫道不远万里给你带来动静。”
苏逸心中微寒,就连云寿羽士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苏逸掐决后退,心中冷静运转起羽仙经的功法,一道浅红色的光晕覆盖在他身边,羽仙经上册讲究股本培养,下册则是讲的一些奥妙法诀和招式,苏逸早已烂熟于心,现在发挥出来,更是得心应手,那淡色光晕若隐若现,却能将怨灵架空在外,连同那砭骨的寒意也不能侵入涓滴。
那两位较着面色不善的黑袍人,眼睛盯着苏逸,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对这个俄然呈现的青年人,分不出是敌是友,又和这个龙虎坛的羽士似是旧故,当即阴冷的说道:“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那边,想来也是修行中人了,如何,是想趟这趟浑水了?”
苏逸闻言惊奇,刚要说话,俄然中年羽士面色一紧,说道:“谨慎了。”
“我见过你,如果记的不错的话,那年在青城以外,你飞剑斩杀了一群马匪。”
苏逸记得云谦曾说过,龙虎坛只要两小我,便是他和他师兄,看来是如许了。
苏逸刚要行动,俄然听中年羽士传音道:“剑起玉皇起手,隔三息至阴阳换气,攻其不备。”
苏逸惶恐之色溢于言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对羽仙宫的功法招式如此熟谙?”
“我是他师兄。”
这颤抖越来越狠恶,乃至于六合都仿佛动摇起来。
中年羽士浑不在乎,双脚踩出一道阴阳双鱼的图案,以手中拂尘轻点虚空作符,张口一道真气吐出,顿时一张金色符箓呈现在面前,也不见他如何行动,那符箓如有灵性般临空而起,披收回刺眼的金光,将那劈面而来的怨灵灼烧成一道道白烟散去,这还不敷,中年羽士转头瞪了眼苏逸,说道:“还等甚么,羽仙宫正法最是禁止这等妖邪之物,还不快快脱手。”
一高一矮两位黑袍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鄙夷的神采,反倒是那位中年羽士略微惊奇后,神采恍然,小声嘀咕道:“公然像云谦说的那样油滑。”
灵幡上黑雾满盈,怨气惊人,苏逸当仁不让,心中默念驱物的法诀,以心神把持那把乌黑匕首,只见那匕首之上蓦地闪过一丝流光,猛地飞出,直刺那无数怨气构成的庞大帷幕上。
现在却不是说话的时候,纵使苏逸心中有诸多迷惑,却也只能等处理了面前的费事再说。
不过天都府两人可没真筹算放过他,骤起的阴风乍然肆掠,那无数的怨灵猛地从灵幡之上飞出,以极快的速率往前扑来,那挨个儿的黑袍人从布囊里取出一个铃铛,悄悄动摇,只见方才撒过的那些黄纸,蓦地串连成符,仿佛满天的铜钱,密密麻麻的排布,构成一种隐天蔽日的势,局势之下压的民气神剧颤,仿佛连呼吸都困难。
“以气御气,玉府藏真意,气海沉丹田。”
安静的街道上俄然掀起一阵阴风。
轻微的颤抖从空中传来。
苏逸骇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差点站不稳身子。
“非也,贫道此行故郡,一半是为了这天都府余孽而来,一半便是为了寻你。”
苏逸闻言微愣,这才发觉这中年羽士说的竟然是羽仙宫《岁甲通习剑录》里的招式,固然惊奇,却不游移,这套剑招早在故郡之行后,朱邺水已经亲囊相授,在黔州十里寨的时候,苏逸也曾将其拆招下来,传授了树枝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