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委曲道:“就算没被气死,妾身也饿死了。提及来妾身是服侍爷的,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例钱。有爷在身边,妾身还能跟着吃口好的。爷现在不管我们了,我们娘儿俩靠谁去呀!”
陈老太爷接过银樽一饮而尽,长长呼出口酒气,盯着东南边向淡然道:“不是。不晓得谁弄到了一株上百年份的灵草,拿出来看一眼,又藏起来了。”蜡黄的脸上一抹红晕出现,在朝阳前熠熠生辉,连皱纹也伸展了很多。
女子抿嘴伸手抚上他的肩膀,又顺着他的脖颈扶上他的耳垂,嫣然道:“每次都让你守在中间,真是难为你了。”
女子惶恐道:“爷闭关了,妾身如何办,几位爷对妾身可凶呢!”
龙翻龟腾鱼接鳞,凤翔虎步兔吮毫。千变万化使出来,你方唱罢我退场。一枝梨花压海棠,两度春宵胜明朝。寡人有疾独好色,只羡鸳鸯不羡仙。
女子饶有兴趣地绕到他面前,晨光如瀑,映出她清纯斑斓的面庞和婀娜曼妙的身姿。
一声牛喘,云销雨霁,只剩阵阵鸟鸣。陈老太爷坐起家来,不但没有半分老态,反而似年青了十岁。双目炯炯如电,扫了四周一圈,淡然道:“你该走了。”声音冰冷如铁。
湖边铺着一张芦席,席上燃着一只小银炉,炭火润如宝石,正烧着一只精美的三足陶鼎,鼎中热水初沸。
不过呼吸之间,他又皱起眉头,向四周扫了一圈,不甘地收回了目光。
女子目光骤冷,勾了勾嘴角显得一丝调侃。不过转眼之间,她的眼波又规复了和顺,嘴角的笑容透出十二分的满足与畅怀。慢条斯理重新穿戴整齐后,也沿着一条鹅卵石小径拜别。
“那是她们和爷见外。我就感觉爷明天的剑法比明天短长多了,我们烈儿也要学那套剑法。”女子说着展开一席折叠整齐的青衫为陈老太爷披上,又解开他的腰带。
女子大急,拦住陈老太爷的手劝道:“管事们要来回事了,迟误了爷的大事,妾身可吃罪不起!”
陈老太爷有三大爱好,美人、烈酒和神兵。后花圃一片水池边,美人温着烈酒,他一身白衣,银发飞扬,手中一柄青蒙蒙的长剑舞成一片幽影,仿佛一只跳脱的白猿,正围着湖中假山展转腾挪。
“不会早上又要……”女子一惊,脸一红嗔道:“爷如何了?”
陈老太爷眉头一皱,冷哼道:“他们如勇敢对你不敬,老子宰了他们!”
轻风拂过,衣衫轻扬,勾画出她曼妙的身姿。阵阵醇香从壶嘴中溢出,熏得她俏脸微红。她的双眼却始终不离陈老太爷,眼波昏黄如雾,如同厮守情郎的少女,任由三千青丝飞舞。
陈老太爷虽已年过花甲,一身肌肉倒是见棱见角,在朝阳前泛着古铜般的光彩,坚固如同玉石。
……
女子目光微亮,反而暴露几分笑容,敛衽一礼道:“见过大少爷。下人们胡喊的,不敢当大少爷如此称呼,大少爷唤我‘芳菲’便可。”
俄然脚步声响,陈岳松了口气,倒是一个胡蝶般轻巧的少女婷婷走来。只见她身姿轻巧,肌肤胜雪,清澈眼波闪闪发亮,温馨笑容熠熠生辉。若说上官燕的美让人一见倾慕,此女的姿容则让人一见生情。
良将掠阵,不以筋骨充力量,自称宝刀未老。名臣治国,全凭手腕建功绩,人道战略弥新。双峰之下,一马平地任驰骋,何当芳华正盛。两壁之间,九曲幽泉竞遨游,此处兴趣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