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盯着山顶微微点头,呼出口气压下烦躁,戒指红光一闪,“星斗杖”飞出被他握在掌心……
坟山上阴风惨惨,鬼气森森,陈岳的神识被压抑在两丈以内,想完整洞悉南宫铭的剑势,就必须游走在他两丈以内,极是凶恶。
城头上,世人目瞪口呆,佟锤睁大眼睛一双小眼惊奇道:“二打一?他们本来就是为上官燕决斗,现在……现在算哪门子决斗!”
上官燕又惊又怒,心一横瞪向南宫铭骂道:“南宫铭,倾慕本蜜斯不是你的错,但教唆诽谤就不对了。本蜜斯和岳哥豪情好得很,你觉得在岳哥面前歪曲本蜜斯就能得逞吗?就算岳哥被你蒙蔽要和我退婚,我也不会嫁给你!要我嫁给你,我甘愿下天国!”
芙蕖微微点头,盯着山顶沉吟道:“春蝉说得在理,人未到齐,冒然跟他们大打脱手实在倒霉……我看南宫铭的剑法固然有板有眼,可满是花架子,不过倚仗一柄好剑。以他戋戋‘聚气’修为,又能放肆多久……陈岳脱手我们也亲目睹过,春蝉和青云联手都何如他不得。只要能挨过这一阵锋芒,取胜不难。”
她刚一退后,游弋在四周的气劲便轰了过来。她娇躯一阵,顿时倒飞出十数丈远,几乎跌下山去,神采一片惨白,这还是南宫铭的首要敌手不是她。
南宫铭仿佛能看出他的心机,不屑笑道:“陈岳,提及来你还真够哀思的。被他们当枪使,连件像样的家伙都舍不得给你,较着就是派你来送命的嘛。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他们也翻不出浪来!如果你束手就擒,我或答应以亲手为你报仇!”
“为甚么题目老是出在最不该出的处所……”清璇绣眉微扬,看向夏萤。
陈岳目光一凝,展解缆形闪避,肌肤却被他剑气刺得生疼,竟有些活动不便。
在南宫铭看来,陈岳就是在热诚他的剑法,心中更加奋怒,剑势随之大振。剑气挥洒如同狂涛狂潮,一股强胜一股,一浪高过一浪。
暴风起于青萍之末,大浪兴于微澜之间。这“青萍剑法”恰是一套越舞越强,越战越猛的剑法。一时剑气吼怒,上官燕不得不退。
世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难以开口。清璇绣眉一扬,不满道:“两个白手的打一个拿刀的,你说帮不帮。陈岳的气力我体味,别说南宫铭只是一个‘军人’,就算是方才冲破的‘武师’,也不是他的敌手。固然神识没法探查,但我敢必定那把剑不普通。如果拼法器,我让陈岳直接拿了我的‘星斗杖’上去,一下就能将南宫铭轰成渣……青云、春蝉,你们两个筹办上去策应。”
一只小灰鼠从墓碑下探出脑袋,鼻子微微抽动。一道黑影俄然扑来,一口将它咬住,鲜明是一条手臂粗的花斑蟒蛇……
陈岳本还想拼着皮甲坚固,先和他对上一招,闻言心中又是一凛。
众少年纷繁拥戴:“是啊,陈老爷子没来是对的,不然这老脸往哪搁呀!”
陈岳左闪右躲,身形化作一片残影穿越在剑气之间。一身银袍银纹流转,仍感觉劲风劈面,砭骨生疼,行动又是一滞。
南宫铭一呆,仿佛被陈岳狠狠抽了一巴掌,顿时气得满身颤栗,一把抽出佩剑,指向上官燕骂道:“贱人,看不出你还是个角儿啊!贱人配废料,还真是绝配!你们就到天国去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