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起于青萍之末,大浪兴于微澜之间。这“青萍剑法”恰是一套越舞越强,越战越猛的剑法。一时剑气吼怒,上官燕不得不退。
在南宫铭看来,陈岳就是在热诚他的剑法,心中更加奋怒,剑势随之大振。剑气挥洒如同狂涛狂潮,一股强胜一股,一浪高过一浪。
上官燕故意援手,但被剑气震慑,底子没法近身,只悔怨没带一柄神兵利器。
“为甚么题目老是出在最不该出的处所……”清璇绣眉微扬,看向夏萤。
“谅解……”南宫铭翻了个白眼,看向上官燕笑道:“燕儿,你过来。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等我杀了你的废料未婚夫,就正式迎娶你。我爷爷说了,‘陇西王’的爵位未出处我担当,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陇西王妃!”
山顶上立着一块七尺破碑,笔迹恍惚难辨,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古物。四周野草富强,倒非常平整。劈面一个白衣少年几近同时冒出头来,玉冠束发,目光冰寒,神情冷厉,鲜明是南宫铭。
明月俄然变成赤色,一片昏黄。路边墓碑林立,瓦砾狼籍,纸灰稠浊着贡品腐臭在一起,刺鼻的气味让人几欲呕吐。
“不过他二叔仿佛来了,只怕现在恨不得挖个洞钻出来。”
陈岳本还想拼着皮甲坚固,先和他对上一招,闻言心中又是一凛。
城头上,世人目瞪口呆,佟锤睁大眼睛一双小眼惊奇道:“二打一?他们本来就是为上官燕决斗,现在……现在算哪门子决斗!”
清璇盯着山顶微微点头,呼出口气压下烦躁,戒指红光一闪,“星斗杖”飞出被他握在掌心……
陈炼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一掌拍在雕栏上冷哼道:“诸位不要看我,我陈家没有如许的不肖子孙,他早就被逐削发门了,这一年多来都住在城外田庄里。看他出错成这个模样,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说着连连点头,非常可惜。
陈峰眉头一皱,不屑哼道:“废料就是废料,决斗还要女人帮手,真是丢我们陈家的脸。幸亏他爹娘死得早,不然就要被他气死了!”
陈岳左闪右躲,身形化作一片残影穿越在剑气之间。一身银袍银纹流转,仍感觉劲风劈面,砭骨生疼,行动又是一滞。
夏萤满脸难堪,苦笑道:“信是师尊亲身传的,他们毫不敢违背。他们的洞府离这里不近,许是路上有事担搁了……”
陈岳矜持身法迅捷,当此利器也不敢冒然逼近,一时连遇险招,只是后退不迭。
“杀我?”南宫铭一愣,不由哈哈大笑:“那天你的妞主动来找我,你要跟我决斗?明天这贱人又来找我,你要杀我……陈岳,你还真是风趣啊,难怪别人瞧不起你。你恐怕永久也不会明白,你有多么好笑……”
南宫铭嘴角出现一丝调侃,又是一剑横扫,剑气如暴风囊括。一柄剑舞动开来,剑气纵横如匹练狂舞,罩向陈岳。
她刚一退后,游弋在四周的气劲便轰了过来。她娇躯一阵,顿时倒飞出十数丈远,几乎跌下山去,神采一片惨白,这还是南宫铭的首要敌手不是她。
坟山西南,清璇一行聚在一片空位上。目睹山上剑光绵密如网,三道人影穿越来去,周青云不由皱起眉头,挠着头迷惑道:“看那南宫铭,另有两下子嘛。陈师弟现在两个打一个,如果还输了,我们帮不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