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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题目老是出在最不该出的处所……”清璇绣眉微扬,看向夏萤。
明月俄然变成赤色,一片昏黄。路边墓碑林立,瓦砾狼籍,纸灰稠浊着贡品腐臭在一起,刺鼻的气味让人几欲呕吐。
坟山上阴风惨惨,鬼气森森,陈岳的神识被压抑在两丈以内,想完整洞悉南宫铭的剑势,就必须游走在他两丈以内,极是凶恶。
清璇盯着山顶微微点头,呼出口气压下烦躁,戒指红光一闪,“星斗杖”飞出被他握在掌心……
南宫铭仿佛能看出他的心机,不屑笑道:“陈岳,提及来你还真够哀思的。被他们当枪使,连件像样的家伙都舍不得给你,较着就是派你来送命的嘛。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他们也翻不出浪来!如果你束手就擒,我或答应以亲手为你报仇!”
陈家是甚么环境,瞒得过别人,那里瞒得过在场的诸位。世人无不暗翻白眼:“最盼着陈岳死的就是你,你痛快淋漓还差未几,竟然另有脸说本身痛心疾首,的确恬不知耻……”
一只小灰鼠从墓碑下探出脑袋,鼻子微微抽动。一道黑影俄然扑来,一口将它咬住,鲜明是一条手臂粗的花斑蟒蛇……
上官燕退一软瘫坐在地在,捂着耳朵点头,泪水簌簌滑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非常痛苦。陈岳微微点头,叹道:“我已经谅解她了,不过还没有谅解你,亮剑吧!”
坟山顶上,剑锋划破氛围收回阵阵裂帛声,响彻四野。剑气如片片碎布飘飞,洒落在整座山头。月色昏黄,三道人影交叉在剑光中穿越来去,难分相互……
南宫铭有些不测,细心看了陈岳一眼,笑容更加戏谑:“你晓得她那天是如何对我说的吗……她说像你这类废料也妄图娶她,的确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还说如果真要嫁给你,她甘愿先嫁给我,然后再下天国……你明天竟然带着她来讲要杀我,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一眼瞥见上官燕,不由笑道:“陈岳,你觉得把这小妞送来,我就会部下包涵?”
陈岳悄悄感喟,摊开手暴露一口白牙,眼中充满了怜悯和嘲弄。
山顶上立着一块七尺破碑,笔迹恍惚难辨,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古物。四周野草富强,倒非常平整。劈面一个白衣少年几近同时冒出头来,玉冠束发,目光冰寒,神情冷厉,鲜明是南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