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锤一惊而醒,迷含混糊地跟在了陈岳前面。两人大步走出殿堂,四周的岗哨护院这才赶来,瞥见满地躺倒的男女,皆是一愣,莫非有人在酒里下毒?
说来讲去,人家还是嫌弃他是个“拉皮条”的。不过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岂能看不穿这个,又给陈岳倒了杯茶,笑道:“传闻‘义庄’是‘隐门’弟子出世历练的处所,不见地一番人间风月,那算甚么历练。”
一个少女则冲动地抬起双手,颤声道:“天哪,我刚才摸到了神仙……”
“招揽老夫?”南霸天眉头一皱,顿时满脸不爽。
说话之间,台上垂下一条红绸,又一阵和顺的古筝响起。一个白裙少女翩然走出,一跃攀上绸带,在舞台上飞旋起来,姿势萧洒,飘然若仙,顿时引发一片掌声。
陈岳岂能让他得逞,向他一指喝道:“斩!”
南霸天笑道:“老夫每个月能够拿到一万两白银购买丹药。”
陈岳一拍佟锤,号召道:“起来,走了!”
南霸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目光一凝盯向陈岳喝道:“你杀了南宫虎?”
“嗯?”陈岳心中一亮,感觉他说得有事理,想了想便笑道:“还是老爷子看得透,不知老爷子这份买卖作价多少?我们义庄的总资产但是高达四百万两。”
“砰!”南宫虎身形剧震,如一颗炮弹倒飞出去。
陈岳点头叹道:“南宫前辈说这话,可考虑过南宫家的存亡存亡?”
陈岳神识一扫,就瞥见一个须发斑白的中年赤条条地躺在内里池子里,正在享用女孩们的按摩,神采阴晴不定,恰是南宫虎。比起前次见到的白发青年模样,此时的他较着天然了很多,明显这两月间,他已经完整安定了境地。
“去,拿我的帖子到‘乾园’请南宫虎过来一叙。”南霸天叮咛一声,又给陈岳倒了杯茶,洒然笑道:“实在这些都是小事,老夫请岳少来,还是想和岳少谈一笔买卖。”
“仙……神仙,那位公子是神仙……”
“啊—”南宫虎嘶声惨叫,一阵抽搐后便不转动,神魂俱灭。他体表随即浮起一层冰霜,一丝鲜血也没溢出。
南霸天一颤,咬牙喝道:“你操纵老夫!”神采一片阴沉,南宫虎但是开府建节的王爵,被他请来,死在他这里算如何回事,一时肠子都悔青了……
门口当即走来一个红衣侍女,躬身一礼问道:“老爷子有何叮咛。”
“本来这小瘦子是佟家大少爷呀!这是被哪个窑子赶出来的……”世人恍然大悟。
两人一边谈笑,一边赏识歌舞,半晌后门口的青衣侍女前来禀报:“陇西王来了,正在内里沐浴。”
南宫虎呲目欲裂,嘶声吼怒:“南霸天,陈岳,你们卑鄙!”王者之力发作,震得“蛇骨锁”咔咔作响,眼看要将一条蛇骨崩断。
南宫虎冷哼一声,底子不看陈岳,只向南霸天抱拳道:“南兄,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萧洒,真是羡煞小弟也!”
佟锤苦笑:“无不是怕他们,我是怕丢脸。”
陈岳听在耳中,一阵哭笑不得。这些平常女孩一说就会脸红的话,在他们口中就像群情猪肉白菜一样平常。
南天霸更加悔怨,他说的“拖住”,只是让南宫虎不能兼顾罢了,可不是要为陈岳制造杀他的机遇……想到陈岳吐出的飞剑,更是心惊肉跳。如果早晓得陈岳有飞剑,他是绝对不会出那一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