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美的。”阿音抿抿薄唇,远山眉浅浅的漾开,陋劣而当真。
白衣仙子悄悄掩嘴,笑了笑,一双洁白的眼睛百媚生,“你这丫头,还真是实诚......我本天上东宫青丘女帝,十六年前渡劫失利便借着你的身子规复元气,于天上而言也不过尔尔十六日。也多亏蚀君是借了你的身子,要不然十六年前你就已经死在那场废墟里了。”
说着,白衣仙子猛地拍了拍阿音的小脑袋,丫头痛呜的看着仙子,忿忿,“干吗打我的头啊?”
黑衣人渐渐直起家来,紧盯住白衣女子,手指悄悄摸向身后的青龙刀,黑靴踏在青瓦上,咯吱咯吱的响。
白衣仙子抿唇一乐,见丫头俏脸红得跟酿了酒似的,便不再调侃,当真地说道,“本君固然睡着,但是方才搜索你的识海,晓得那少年得的是癔症,芥蒂只能心药医,你如果不要命的非要采来蜃夏草,也只能缓一时半会儿,本君活了这一万年多,也无计可施的。”
白衣仙子一愣,然后笑起来,美目流转的望着丫头,“如何......你还动情啦?”
白衣仙子更不美意义了,摇了摇阿音的身子,筹议的语气,“阿音呀,你待本君有大恩典,比及今后本君回到青丘了,必然收你做关门弟子,好好酬谢你的。”
“呵呵,深夜惊起道友,倒也是偶然为之。”黑衣人眼神如鹰,紧盯住面前这个貌似人畜有害的白衣人。
“呵,真当本君是妒忌的咧。”
随后,氤氲的雾气被一双玉手拂散开,白衣白靴、仪态天成的睡梦仙子从视野中出来,倩影飘飘折纤腰,皓腕微步呈轻纱,一身轻巧的纱衣,白肩轻露,如雪般的肌肤与白纱衣搭衬着,额间温养的一株青莲胎记幽兰之姿,如仙子临凡,绝世而独立。
阿音歪着头斜睨她,大眼睛委曲的泪汪汪,满脸幽怨,“怪不得我老是原地踏步走,本来修行全都给别人当嫁衣了啊,哼哼。”
......
“那......为甚么是我的?”阿音眨了眨眼,本身的身材里竟然住着另一小我。切当来讲,住着一名女帝。
清甜的梦境里,阿音又迎来了阿谁回味了十六年的梦,只是此次的梦,竟有了声音。
阿音卧在床榻上,双掌温馨的覆在小腹上,手腕的赤金铃铛取下来摆在床头,银线勾着青莲、祥云衬着海水云图的绣花香袋垫鄙人面,少女精美的面孔上一派温馨的睡意。
“可我见不到你。”阿音吸了吸鼻子,诚心的点头。
黑衣人昂首,怔忪住,房檐的另一角,青瓦麒麟檐头上,狭小的石首上落着一双脚,淡青色纱衣裹身,外披红色罗衾,暴露线条斑斓的颈项和清楚可见的锁骨,头上无任何装潢,仅仅是一条青莲的丝带,悄悄绑住一缕头发,一顶纱帽戴在头上,严丝合缝的遮住了脸部。
“无甚指教,过几招便走。”
“你是......谁?”阿音惺忪着睡眼,昂首看向四周,却发明只要白茫茫一片,不见那所洞府,亦不见那白衣仙子。
白衣女子说着,随后,一柄莲花落雨剑抽出身外,铮铮作响,上面电流激转,伴跟着风声轻吟。
......
黑沉沉的夜,仿佛重彩的浓墨狠狠地涂抹在苍穹,街道像一条波澜不惊的河道,蜿蜒在稠密的房屋倒影里,只要那些因初春冷风沙沙作响的枯枝,似在回想着白日里的热烈和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