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梦境里,阿音又迎来了阿谁回味了十六年的梦,只是此次的梦,竟有了声音。
“深夜拜访敝处,没来得及美意接待,可请多多担待了。”
“你喜好着他吗?你爱着他吗?你甘心为他付出世命的代价吗?”
屋子里,荆茗温馨的睡着,耳朵不知何时被何人堵上,悄悄的鼾声早已被屋檐的打斗声讳饰住,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睡姿,宣布他所不能言明的统统奥妙,拍打在檐瓦上的刀光剑影,仿佛也变得不再首要,不再喧华,六合之间,唯一人罢了矣......
屋檐上,清冷的月色下,一道黑影一道白影,一柄刀、一手剑,摆布对峙着。
“刚从母胎出世的婴孩元气最盛,从小生到大会接收很多的日月精华,恰好给本君分上点,本君规复元气也需求的,对吧......”白衣仙子甩了甩衣袖,面不红气不喘的如此理直气壮。
“能打过他吗,会不会输的很惨?”白衣人的识海里,阿音的声音幽幽传出来。
阿音脸上挂黑线,俄然感觉这位白衣仙子好没架子的,心下感觉风趣,眼睛弯弯的看着她,“那......为甚么你醒过来了还不走?”
“那你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时可不要拖到早晨被本君撞见......”
黑沉沉的夜,仿佛重彩的浓墨狠狠地涂抹在苍穹,街道像一条波澜不惊的河道,蜿蜒在稠密的房屋倒影里,只要那些因初春冷风沙沙作响的枯枝,似在回想着白日里的热烈和繁忙。
“无甚指教,过几招便走。”
白衣仙子抿唇一乐,见丫头俏脸红得跟酿了酒似的,便不再调侃,当真地说道,“本君固然睡着,但是方才搜索你的识海,晓得那少年得的是癔症,芥蒂只能心药医,你如果不要命的非要采来蜃夏草,也只能缓一时半会儿,本君活了这一万年多,也无计可施的。”
“可我见不到你。”阿音吸了吸鼻子,诚心的点头。
阿音头一次见到梦中仙女姐姐醒来的模样,既熟谙又陌生,仿佛呼吸都会突破了这绝代才子的瑶池,本身便会梦中醒来似的。
说着,白衣仙子猛地拍了拍阿音的小脑袋,丫头痛呜的看着仙子,忿忿,“干吗打我的头啊?”
“呵呵,深夜惊起道友,倒也是偶然为之。”黑衣人眼神如鹰,紧盯住面前这个貌似人畜有害的白衣人。
阿音点着头摇着头,不晓得白衣仙子说的这些究竟是甚么,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贝齿亮晶晶的一晃,“是不是你也有体例救救荆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