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蹊看着,神采不忍,朝另一边走畴昔松开了擎龙的拳头,语气冰冷,“荆茗现在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擎将军莫非要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斤斤计算吗?”
“呜哇,啾啾啾,叔叔和我一起玩球球好不好,球球!球球!球球啾啾啾!”
“奉圣娘娘......她派人来看荆茗了......大抵,半晌就会到。”言成蹊将面具松了一松。
怀中,荆茗的手掌死死捏着神仙球,上面的绿刺深深扎进掌心,殷红染了一片,他却像是不知疼痛普通,只是红着眼睛看她,语气里带着小声的抽泣,“叔叔......好凶......坏叔叔......”
擎龙一甩袖袍,一样不屑的扫过了言成蹊的身影,讨厌的看着那团红发。
荆茗从原地跳起来,奸刁的扯着七音的胳膊嗷嗷直喊,“阿音阿音,陪我玩,快陪我玩呀!”
“嗯。”七音昂首看他,目光中林林点点的暖和。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擎龙嘲笑了笑,摆摆手,“不必了,既然脱不开身,你就好好陪着这个傻子玩吧。”
擎龙鼻腔里重重哼了声,拳头松开,拂袖甩去掌上排泄来的血滴,神采冰寒,“擎某天然是不会的。”
荆茗倒飞出去的身影被七音揽住,震得她一齐发展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待几人消逝于王府,七音扶着荆茗进屋去找药箱包扎,房门半掩,声音传出来,“言大人,帮七音一个小小的忙。”
“你们......醒过来了?”言成蹊很有些惊奇的看着她俩。
荆茗环绕着院中的几人镇静地跳过来跳畴昔,像是找到了不得的大玩具,拍动手、跳着舞,目光痴傻,还是是失了智的模样。
“那娘娘还真是故意了,荆茗抱病的时候还专门遣人来看望,如此厚恩,实在无觉得报。”七音语气渐凉,曾经温婉如此的眉眼像是蒙上了冰霜。
“你说。”言成蹊站在院子里悄悄等着。
......
“林蜜斯,多日不见,可还安否?”擎龙负手立在树下,号召着近侍将礼盒放进屋里。
七音站起家来,直直伸起一个懒腰,勾着笑与他对眼看畴昔,“擎将军,我是七音,专门来顾问小战王糊口起居的,怕是你认错人了吧?莫非只因为长得像了点,你这就要乱操琴咯?”
“你来,甚么事?”七音伸手将荆茗揉乱的墨发拢齐在耳后,极其天然的模样。
“是擎龙来了,不管他说甚么,你都不要承诺下来,好吗?”言成蹊面具下的双眼盯着七音看着,腔调诚心。
稍后,一道魁伟结实的身影从战王府外出去,身后跟着几名近侍,各自手上捧着大红缎布挡住的礼盒,擎龙嘴角噙着笑负手走过来。
彼时,荆茗正懒洋洋的倚靠在她的身上,两人坐在门槛旁晒太阳。
“好,本年的十月朝家宴,小战王定会定时赴宴的。”七音展开眉,朝着擎龙点了点头。
言家只是一枚棋子,公然被丢弃了。
他的大眼睛红肿起来,受极了委曲,仿佛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阿谁坏叔叔推搡了他一下。
就连言家在朝廷的权势也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了。
稍后,回身走开,声音跟着氛围飘过来,“十月朝,娘娘在宫里等着荆小王爷的赴宴。”
七音悄悄含着笑,眸子里始终波澜不惊,像是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抚着荆茗的墨发,一根一根的捋直,手指悄悄勾起,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