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十月朝的时候,人皇陛下会在皇宫进里手宴,届时统统的皇亲与贵戚都会入宫赴宴,据太卜令推演,本年的十月朝会有百年可贵一遇的七星会聚星象,盛相可贵一观,小战王多年未曾赴过皇宫家宴,总该要去一次啦,是也不是?”擎龙看向七音与言成蹊,目光笃笃,不容置否。
待几人消逝于王府,七音扶着荆茗进屋去找药箱包扎,房门半掩,声音传出来,“言大人,帮七音一个小小的忙。”
就连言家在朝廷的权势也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了。
“呜哇,啾啾啾,叔叔和我一起玩球球好不好,球球!球球!球球啾啾啾!”
荆茗从原地跳起来,奸刁的扯着七音的胳膊嗷嗷直喊,“阿音阿音,陪我玩,快陪我玩呀!”
说话的时候,言成蹊面具下的青筋绷起来,将言家二字咬的极重。
“哇唔啊啊,叔叔好凶,叔叔好凶啊――”
“你来,甚么事?”七音伸手将荆茗揉乱的墨发拢齐在耳后,极其天然的模样。
稍后,一道魁伟结实的身影从战王府外出去,身后跟着几名近侍,各自手上捧着大红缎布挡住的礼盒,擎龙嘴角噙着笑负手走过来。
擎龙嘲笑了笑,摆摆手,“不必了,既然脱不开身,你就好好陪着这个傻子玩吧。”
“嗯。”七音昂首看他,目光中林林点点的暖和。
擎龙哦了一声,将视野投向七音身边阿谁环绕着她欢乐奔驰的身影,目光尽是不屑,“对啊,他不是傻子,他但是将来的战王殿下,如何会是傻子呢,嗯,如何会是傻子呢?”
彼时,荆茗正懒洋洋的倚靠在她的身上,两人坐在门槛旁晒太阳。
擎龙脸上怔了怔,稍稍一冷,随即又不露声色的重新笑意连缀,“本来是个丫环啊,我当是国公府那位金枝玉叶的林蜜斯呢,既然是丫环,有客人来了,都不晓得服侍茶水的吗?”
“你们......醒过来了?”言成蹊很有些惊奇的看着她俩。
七音站起家来,直直伸起一个懒腰,勾着笑与他对眼看畴昔,“擎将军,我是七音,专门来顾问小战王糊口起居的,怕是你认错人了吧?莫非只因为长得像了点,你这就要乱操琴咯?”
翌日,日光晖映的正不甚热烈的时候,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言成蹊拳头攥了攥,紧了,复又松开了,面具上面缓缓开口,“擎将军,荆茗现在病还未好,是有些脑筋不太复苏的,但也不必以傻子相称的吧,起码,他还是皇家人。”
七音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悄悄给他揉着脸,随后又看向擎龙,作无法状,“你看,小战王现在非要缠着我玩,府上也没有其他下人了,要不他日你过来,七音亲身为你端茶倒水吧。”
阳光很暖和,疾步前来的言成蹊被阳光裹挟成一团金色。
妖娆的画脸谱罩在脸上,红发翻飞,光鲜的红色衣袍以玉带束起,步云履踏踏踏的走进王府,找到了林七音。
七音悄悄含着笑,眸子里始终波澜不惊,像是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抚着荆茗的墨发,一根一根的捋直,手指悄悄勾起,再落下来。
荆茗倒飞出去的身影被七音揽住,震得她一齐发展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言家只是一枚棋子,公然被丢弃了。
因而,跟从过来的几名近侍有些猖獗的笑出了声音,事前筹议好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