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不敢再多说甚么,忙垂首退下。
这女子看来也是手中着忙,也顾不得来号召张衍,对他投去一个歉然眼神,便还是把心神投注在手中那道飞榜之上待这百十根铜柱之上占满了符箓以后,稀有个婢女上来,上前取了符箓便走。
龚长老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张师弟,且与我痛饮几杯。”
龚长老见了极其活力,怒道:“老爷返来了,你这牲口如何不叫?”
齐梦娇美目微微瞪大,讶道:“咦?本来你就是雁依的徒弟?”
齐梦娇正要开口,却听有一阵内里大笑之声传了出去,龚长老快步入堂中,见了张衍,面泛忧色,上来就拉住他道:“张师弟,你但是来了,来来来,随我喝酒去,哈哈……”
这女子这时才悄悄“嗯”了一声,抬起螓首看了张衍一眼,美目略略闪过一丝惊奇之色,对着他浅笑道:“龚长成本日去了百香川,要午火线回,这位师兄怕是要在此多等些时候了。”
张衍用去了半个时候,方才到了此处,见有一块高有五丈的巨大石碑耸峙在峰顶之上,他便在此落脚,见碑面陈迹班驳,四周杂草丛生,其上笔迹早已辨认不清,只是鄙人角处倒有一行草率手书还算清楚,上面写着“劝君早转头,莫来此界游,北风刮骨刀,九命也要休”。
张衍微微一笑,将袍袖一抖,也自端起酒杯,与龚长老一对,便自饮下,这酒一到腹中,便觉一股暖烘烘的气流到处游走,浑身发热,毛孔舒张,竟然就微微有了几分醉意。
张衍这时才知本来此女竟是这功德院中批功之人,这倒是大不简朴了。
看着张衍目光望来,或许也是手中之事告终,这女子对他悄悄一笑,道:“这功德院中皆是长老前辈,总不好叫他们日日繁忙是以捉了小女子过来当差,真是苦不堪言。”
张衍点头道:“恰是。”
龚长老仿佛就等着他这么问,对劲道:“东西多了就不奇怪了,老道我就是要吊着他的胃口,让贰内心憋着难受,不然他还不翻了天去?你听我的没错,你记取,就说是你私藏下来与他的,保管你有好处。”
张衍道:“鄙人张衍。”
张衍也不推让,接过来收下,拱手道:“此番来此,倒是叨扰龚长老了。”
他跨入元婴三重境后已是数百载了,自发寿数无多,早些年还想着去那小寒界中闭死关,以期冲破境地,厥后不知如何也看淡了,是以便在这功德院中领了份司职,每日垂钓探友,喝酒作乐,也是过得落拓日子。
龚长老这里少有人至,本日张衍到来,自是热忱号召,他拉着张衍坐到亭中,手一拍,立时稀有个白毛猴儿跳到亭中,搬来一坛美酒。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议论门中之事,对方乃是元婴真人,张衍趁此机遇便就教了修道途中的很多不明之事,龚长老自是知无不言。
龚长老哈哈笑道:“那里话来,你记得今后多多来看我老不死的就是。”
他从袖中取了一只模样小巧玉秀的酒壶递了过来,奥秘兮兮地低声言道:“我这‘春来瓶,能装一河之水,不过现在此中装得俱是这还阳酒也,此宝便送你了,但需记取,不能让袁老道抢了去。
贰心中不由讶然,需知修道人通体气脉贯穿,又服食六合灵气,不管多少酒水喝下去都是浑若无事,但是这酒才一口喝下来,便能有这般功效,委实很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