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追杀之人乃是一脸孔凶悍的修士,他瞋目一扫,见张衍不过单身一人,料来也没甚么来头,是以二话不说抬手一抛,就对着他放了一道红色精芒出来。
张衍闻弦歌知雅意,略一思考,笑道:“此事不难,李某与几个门派另有友情,愿为石公侄孙举荐。”
徐延匡苦笑道:“道友怕是有所不知,这九头峰已被那吴氏圈下,说这峰上统统药芝都不得别人采摘,以是正在那边摈除别家修士,我兄弟二人本来便走得晚了一步,也正巧……”
此物除了元阳派中弟子以外,倒是谁也没法把握。且每名弟子的剑盘各不不异,俱是自修炼始便由师门长辈赐下,早已祭炼得与本身符合为一,便是被同门弟子拿了去,也不见得能用得顺手,更遑论是他派弟子?是以先前兰遇春之剑盘落入林中后,包定衡与方阖也没有取返来的筹算,更没有其别人去理睬。
他微微一笑,施施然入了洞府当中,一抖大袖,将从包定衡诸人身上所得的袖囊和法器俱都抛在了石桌上。
这两只剑盘中的金气驳杂不纯,显是添了甚么杂气出来混炼而成,化作剑气倒是尚可,但如果用来修炼太玄真光倒是品次太低。
他又目光一扫,落到了那只霹雷印上。
“本来是李道友。”徐延匡再次拱手为礼,道:“道友刚才所杀那人,乃是吴氏门客,如果久久不回,怕是吴氏会有人前来清查,道友不若随我兄弟二人一起去他处如何?”
张衍在一座山头之上转了一圈,随后寻定一处,用玄光辟了一处粗陋洞府出来。复兴手一点,便有十数块大小合适的山石飞入洞中,各自摆出了石桌石凳的模样。
不过他转念一想,包定衡师兄弟二人不过是元阳门下平常弟子,得不到如此精纯的金气也是常理,何况如果这金气当真那么纯粹,斩落在本身身上时又岂会毫发无伤?
包定衡等几人所遗诸物当中,除开一些散碎物件外,便只要寥寥一两件宝贝以及两只剑盘能够入目。
此宝倒很有几分能力,可有一桩缺点,便是需在十丈以内发挥。
徐延匡拱手问道:“还未就教这位道友高姓大名。”
张衍目光蓦地一寒。似这等不问情由就立下杀手之人,便是他也生出几分怒意,喝了一声,起手一拍,便将到了面前的这道精芒生生拍散,随即一甩袍袖,金芒一闪,一只金锤祭起空中,便朝着此人头上吼怒而落。
张衍悄悄点头,这石公倒是个明白人,晓得本身独独留下他不伤绝对是还成心图,便笑了笑,道:“自是请石公为鄙人寻取那一气芝了。”
他起脚出了洞府,往东南边向看去,见正有一驾飞舟正往此处而来,其身后却有一道遁光紧追不舍,此人大喊小叫,仿佛是要火线之人停下,目睹得无需多久便能追上。
他瞧了几眼后,发明此物不过是一件上品灵器,且差遣之时还需求念动法诀,即使能力不凡,但与人争斗却并分歧用,称得上是鸡肋,是以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顺手往袖囊中一扔。
可此人却还是不知好歹,兀安闲那边叫唤道:“我乃是宏廊吴氏门下,你敢……”
张衍正色道:“石公请讲。”
石公睁眼以后,先是瞧见了张衍,脸上倒是涓滴不见错愕,缓缓翻身坐起,打量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包道友一行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