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几眼后,发明此物不过是一件上品灵器,且差遣之时还需求念动法诀,即使能力不凡,但与人争斗却并分歧用,称得上是鸡肋,是以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顺手往袖囊中一扔。
他微微一笑,施施然入了洞府当中,一抖大袖,将从包定衡诸人身上所得的袖囊和法器俱都抛在了石桌上。
张衍却不在乎,摆手道:“石公无需计算成败得失,本来鄙人来此山中也未曾想到会得遇石公,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便是不成,也毫不会是以怪责石公。”
此物除了元阳派中弟子以外,倒是谁也没法把握。且每名弟子的剑盘各不不异,俱是自修炼始便由师门长辈赐下,早已祭炼得与本身符合为一,便是被同门弟子拿了去,也不见得能用得顺手,更遑论是他派弟子?是以先前兰遇春之剑盘落入林中后,包定衡与方阖也没有取返来的筹算,更没有其别人去理睬。
他起脚出了洞府,往东南边向看去,见正有一驾飞舟正往此处而来,其身后却有一道遁光紧追不舍,此人大喊小叫,仿佛是要火线之人停下,目睹得无需多久便能追上。
石公却摇了点头,道:“我非是担忧此事,老夫现在已是一百五十岁整,光阴无多,如果不出甚么不测,这青寸山,呵呵,便是老夫的埋骨之地了。”
徐延辅也忙道:“恰是恰是,道友无妨与我兄弟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顾。”
他点头一笑,便把这两只剑盘丢开,一伸手,把那击散玄黄大手的铁尺拿起来检察。
徐延匡感喟道:“吴族势大,现在在这青寸山中又无有顾忌,便是被杀了也没处说理去,如之何如?不如去其他几峰去撞撞机遇了,只盼另几家不似他们这等横行霸道。”
石公深深看了张衍一眼,道:“李道友公然不是平常散修。”
那飞舟之上站有两人,此时俱是神采镇静,忽有一人偶然中见了张衍,便高喊道:“这位道友,可否互助我兄弟二人阻住此人,鄙人愿以重礼酬谢!”
可当他用灵气出来探查一番下来后,心中倒是微微有些绝望。
徐延匡苦笑道:“道友怕是有所不知,这九头峰已被那吴氏圈下,说这峰上统统药芝都不得别人采摘,以是正在那边摈除别家修士,我兄弟二人本来便走得晚了一步,也正巧……”
他还未说完,却被他身边的徐延辅扯了下袖子,用眼神制止他说下去,接口道:“我兄弟二人便是因为避之不及,这才触怒了吴氏,惹得他们遣人来追。”
张衍毫不粉饰地说道:“不瞒石公,他们几人已被鄙人尽数告终性命了。”
不过将来他回返门中以后,倒也可把此物赐赉门下,或是拿去仙市售卖了,是以也是支出囊中。
张衍目光蓦地一寒。似这等不问情由就立下杀手之人,便是他也生出几分怒意,喝了一声,起手一拍,便将到了面前的这道精芒生生拍散,随即一甩袍袖,金芒一闪,一只金锤祭起空中,便朝着此人头上吼怒而落。
他又目光一扫,落到了那只霹雷印上。
此老正昏倒不醒,张衍取了一颗丹药出来喂下,半晌以后,这才悠悠醒转了过来。
可此人却还是不知好歹,兀安闲那边叫唤道:“我乃是宏廊吴氏门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