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卢俊柏感慨道:“这些道友俱是陶真人请来的吧?此行如果能一鼓作气夺了那仙府,清羽门开派便再也无人能够禁止。”
……
她一拍雁首,按落云头,款步来了殿中,见殿上站有一人,乃是一女冠,双目颀长,肩披彩帔,身姿倒也婀娜,只是眉间有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王英芳闲坐在一只巨雁背上,极目远眺,手中掐算不断,似是在卜问凶吉。
见她到来,倒是站着不动,只是沉着脸道:“我那侄儿在那边?”
女冠嘲笑道:“便是如此,要我赔罪,倒是不能,你若还顾念着昔日交谊,也别来插手此事,让我与那姓张的来个了断。”
王英芳微微一笑,把拂尘一舞,道:“送客。”
卢俊柏嘿了声,道:“若不是为了得座仙府,他们又如何肯来?利之地点耳。”
王英芳道了声:“好。”
他此次为护持陶真人主府,以是收了大海舟,稠浊在浩繁修士之间,并不如何显眼。
道人面无神采,道:“你定要与那张道友难堪?”
她并未拜入陶真人门下前,不也是这般昏血上脑便甚么都不顾的性子么?只因修习了那仙宫中的玄门心法,这才隐去了这层戾气,收了妖性。
王英芳含笑顿首道:“风师妹,你那风贤侄无恙,在我后堂中,这几日修身养性,倒也少了几分暴躁,师姐想必也看了我那手札,你与那张道友只消解了这层曲解,我便放他归去。”
她再细心瞧去,见这女冠眉宇间有一层黑气隐笼,倒是困劫在身而不自知。
那只带路彩鸟往前行了约稀有千里,俄然身躯一摆,往一处海面投去,眨眼不见了踪迹。,行在最前的赵正诚一拂道袍,将六鹤飞天车辇停了,大声道:“诸位同道,仙府便在此处,想是不久便要出世,届时仙宫符诏飞出,自会择主,且先设下禁制符门,以防来犯之敌掠取。”
他声音隆隆,身后清羽门下弟子听了,在王英芳与杨麒带领下便分头往各处插旗门,祭符牌,设置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