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衍自有剑丸在手,自不需此物,现在他拿了这东西出来,倒是要炼一道《符囊书》中所载的“斗门剑符”。
蔡师姐冲她一瞪眼,顿脚道:“师妹,大家有大家的缘法,我便是要轰轰烈烈活上一场,只消有个数百年欢娱,死了也甘心!”
一声大笑,尽复古观的卢俊柏也是走了上来,拱手感激道:“此番过这灾害,全赖道友互助!”
褚纠在旁咳嗽一声,插言道:“师兄,你与辛师姐方至此地,是以不知,听闻那徐错前些光阴与溟沧派弟子张衍在海上相斗,成果得胜被擒,现在已是存亡不知。”
曾寒一挑眉,正要说话,这时却有一道符诏飞空而来,被他眼角扫到,立即飞身在空拿在手中,待去了禁制,放到面前一看,不由精力一振,抬首道:“恩师已然推算出那仙宫出世地点,是以特来符诏告之,唤我等速去相会!”
此剑符能力极大,因失了炼门法诀,是以只能做一次之用,就全当危急时候的保命符了。
这东西他之前以看得明白,内里乃是一团地脉五金之气天生的精魄,也不知是那个将其炼入了一小块星陨铁中,这伎俩似是想要蕴出一枚上好的剑丸来。
说到这里,她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妒忌。
乃至他还将江山图从四象斩神阵中收摄的精气灌入此中。
辛蝉真玉指悄悄拂过腰间法剑,道:“如不是这沈鸣孤已是曾师兄拿定的敌手,我倒是也想与他一斗。”
辛蝉真安静说道:“沈鸣孤那阴阳离元飞刀可近可远,凶煞非常,但却有个缺憾,那便是争斗时飞遁不易,如果你们突然相遇,谁先脱手谁便占上几分便宜。”
单娘子看出了她的心机,忍不住劝道:“师姐,我等本是修道人……”
丘居本来就是凹鼻厚唇,额头如树瘤,长相古怪,现在听了这话,被戳中了芥蒂,更是面色丢脸。
这些精气前次在冥河顶用去了很多,现在剩下的炼药炼器都是不敷,干脆一股脑全数炼入这剑符当中。
约莫两个时候以后,终将这一团五金之气炼散,随后他喝了一声,拿起手往那符箓上一拍,静室响起一声啸鸣,这枚金光符箓贯破屋瓦,冲霄而起。
曾寒现在问出此语实在也故意存矫饰之意,盼着听上几句好话,可她却当真想了想,启唇道:“我虽不熟谙沈鸣孤,但以丘,褚两位师兄所述景象来看,以曾师兄的本领,本来还另有几分赢面,可现在倒是输面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