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精气前次在冥河顶用去了很多,现在剩下的炼药炼器都是不敷,干脆一股脑全数炼入这剑符当中。
夜幕低垂,皓月在空,一艘玄蛇九窍大海舟泊在海上,下方波澜翻涌,舟上却青气虹灿烂闪不竭,似是正争斗狠恶。
一声大笑,尽复古观的卢俊柏也是走了上来,拱手感激道:“此番过这灾害,全赖道友互助!”
此剑符能力极大,因失了炼门法诀,是以只能做一次之用,就全当危急时候的保命符了。
褚纠在旁咳嗽一声,插言道:“师兄,你与辛师姐方至此地,是以不知,听闻那徐错前些光阴与溟沧派弟子张衍在海上相斗,成果得胜被擒,现在已是存亡不知。”
辛蝉真安静说道:“沈鸣孤那阴阳离元飞刀可近可远,凶煞非常,但却有个缺憾,那便是争斗时飞遁不易,如果你们突然相遇,谁先脱手谁便占上几分便宜。”
辛蝉真玉指悄悄拂过腰间法剑,道:“如不是这沈鸣孤已是曾师兄拿定的敌手,我倒是也想与他一斗。”
到了亥时,他本来置在玉榻上的两块牌符俄然一声震响,冲开穹庐,两道霞光烟气飞出,照彻夜宇。
现在夕照西下,天幕暗淡,他却还是闲坐云头,似在等候甚么。
蔡师姐冲她一瞪眼,顿脚道:“师妹,大家有大家的缘法,我便是要轰轰烈烈活上一场,只消有个数百年欢娱,死了也甘心!”
听了这话,丘居与褚纠等人眼中都是泛出镇静冲动之色,如果能获得这座紫玉仙府,则大道可期!
曾寒初时有些不觉得然,只是听了这话后,脸上严厉起来,不由点头附和,道:“有理,两位师弟与其一战得胜,我便晓得如果与他正面放对,怕是一日夜也分不出胜负,唯有抢先脱手方有胜算,只是辛师妹却为何又不看好为兄呢?”
不过张衍自有剑丸在手,自不需此物,现在他拿了这东西出来,倒是要炼一道《符囊书》中所载的“斗门剑符”。
……
那飞阵快速被人收了,劈面白气一散,走出来一个年青道人,玄袍裹身,脚蹬云履,手拿一朵三尺长的灵芝,冠盖有一丈大,有如一把碧色罗伞,他似笑非笑一个顿首,道:“丘师弟过谦了,你南华派本善于把握灵禽异兽,如不是你那花隼被沈鸣孤夺了去,一身道术使不出本来七成,怕是我也没法如此等闲地胜你。”
张衍哂笑一声,口中一道玄光将这团精魄拘住,连连催动内息,将金光烈火之气喷吐其上。
从海底透出的那一道祥云彩光也愈发明亮,显见得仙府出世便在克日了。
乃至他还将江山图从四象斩神阵中收摄的精气灌入此中。
眼下对方明面上虽是替他文过讳饰,实则是暗中耻笑他南华派没了灵兽互助便没了本领,只是他又不善言辞,嘴皮子动了动,就闷在那边做不得声。
如果用真火几次熬炼,再在一处高台上每日接收日月精气,罡风洗练,过得千百年,或许也能炼成绩一枚上好剑丸。
丘居驾着遁光四周乱窜,他被一枚细如牛毛的飞针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目睹不管如何躲闪不畴昔,他不得不开口道:“曾师兄,师弟认输了,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