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风雨渐收,浊云破散,烈阳高悬在空,便走出主阁,目光所及之处,却见一头黑磷妖蟒在船面上翻滚扭动。
褚纠瞥了他一眼,笑道:“师兄放心,郭烈向来自夸了得向来不杀女修,不然我安敢如此行事?”
上面写道:“鹭岛外东南三百里有黑山,逢甲子有天水出,名四候,性至德……”
张衍倒是不置可否,这北宫浩似固然说得入情入理,不过本身也不成能轻信,特别是去到那崇越真观的地头上,更是要多加谨慎,不过眼下他却没有阿谁余暇,并且并不顺道,便是去往那边,也要等本身拿到了“甲子四候水”以后再做筹算了。
张衍望了他一眼,笑道:“北宫道友无妨直言。”
他径直来到云榻上坐定,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来,书上前几页,所记录的便是严长老凝丹时所用各种外药的来源出处,甲子四候水亦是鲜明在列。
丘居思虑了一番,发明这个法办倒真是可行如果郭烈得知此事,必然会急着转头追逐张衍,而不会再来顾及岛上,不由点头道:“此法可行。只是怕这郭烈一怒之下,把那两位道友给……”
褚纠嘿嘿笑道:“如是我让那单娘子和蔡绰驾着我这玄蛇九窍大海舟出海,你说郭烈会如何?”
它见了张衍,怪嘶一声,那条粗如水桶的长尾便抽了上来。
丘居闷声道:“这郭烈虽说莽撞,却并非我等能随便玩弄之人。”
张衍笑了笑,袍袖一挥,十数滴幽阴重水飞出,一齐打在这怪蟒头颅之上,顿时将其击晕,软软倒下。
北宫浩忙说道:“道友如是手头余裕,可去我崇越真观中设立的仙市中去走一遭,我崇越真观便是靠此物货易来很多宝贝丹药,道友只需四周一探听,便知我此言无虚。”
张衍目光凝睇了他半晌,浅浅一笑,道:“道友看来便是失了肉身,也不肯同门被牵涉出去。”
不过这海舟甫一呈现,便立即隐去了身影,显是被对方收了,从开端到隐没不过一两个呼吸时候,很多人只感受脚下震惊了一下,再四下去看时,却并未发明任何异状。
这壬葵水精之气恰是修炼“太玄真光”所需之物,他出门游历,除了搜索外药以外,便是为这五方精气了。
张衍浅笑道:“昨晚你与我争斗时曾用出几滴壬葵水精之气,不知你是从那边寻来?”
他见四周无人,这才将这龙国大舟放出,一下撑开四百丈长的身躯,顿时掀起一阵暴风,可这舟身固然庞大,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却仍似一叶孤舟。
褚纠奥秘一笑,道:“一定,我刚才又想到一法,可令郭烈抛开我等去跟上此人,我等可借就此脱身。”
他将这书收回袖中,思虑了半晌,又拿了一快美玉出来,唤道:“北宫道友可在?”
北宫浩闻言苦笑点头,道:“倒也并非如此,我现在这般了局,实则内心倒也起过邪念,很想拖几个同门一起下水。只是此事即便我不提,道友也迟早晓得,还不如早早说了吧。”
褚纠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机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师兄那仙府据传克日便会出世,如是不早些去,怕是就让那些人捷足先登了,便是有甚么风险,也要冒险试上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