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实在并不在乎,只是他此行要去取那四候水,如果承诺了这两人,必将不能半途分开,这郭烈一日不来,莫非就等上一日不成?
只是他语声生硬,如木石碰撞。听着人让人极其不舒畅。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褚纠暗道这张衍竟然有如此气力,心中一动,倒是起了别的动机,心道:“本来我便是想拉拢此人,没想到竟然溟沧派弟子,若能拉过来,做那件事想必掌控能更大几分,只是我与他没有交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正笑得欢畅,却听闻一声震响,连脚下也颤了两颤,仿佛全部岛屿都颤栗了一下,不晓得产生了何事,却见丘居正怔怔朝上看着,他也自昂首看去,不由目瞪口呆。
褚纠被看破心机,倒也不显难堪,反而哈哈一笑,道:“我这点谨慎思,倒是叫张师兄看出来了,嘿嘿,提及来,此事倒也与师兄有关,师兄既然到了这里,想必也听闻陶真宏外洋开派一事了?”
北宫浩有去无回,倒是引发了崇越真观的弟子发急。当天夜里,除了留下一名弟子在岛上查明详细景象以外,其他人等都是仓促拜别,明显不是逃命就是搬援兵去了。
他获咎的人本就不在少数,一举一动都是被很多人存眷,此时见他疑似是被人斩杀了,都是镇静中带着害怕,这个动静很快便传遍了全岛,纷繁猜想对方究竟是何人。
随后还是坐定这山梁之上,祭炼起那龙国大舟来。
在他想来,如是有大海舟的人,也不必在这祈封岛上逗留了,可直接飞出外海了,本身倒能够在这上面做文章。
不过这褚纠言语中不尽不实,这郭烈再如何傲慢,也不敢一气获咎玄门十派弟子,定是这褚纠决襟曲解言辞,好激起本身同仇敌忾之心。
褚纠看了一眼张衍,道:“听闻道友与崇越真观的弟子起了抵触,厥后那北宫浩更是找上门来,此人向来对我玄门十派弟子有仇视之意,我派来东海游历的弟子死在他手中的不下三人,听闻他本日受挫,却不知是哪一名高人与其为敌。因不忿其所为,是以想前来拜见,看看可否助道友一臂之力。”
褚纠倒是冷冷一笑,道:“倒不消如此费事,我有一计,可让这郭猛不来找我们。”
两人见张衍端坐在那边,神态安然,面前摆有一块黑匣,也不知是甚么东西。
在山梁上的打斗动静天然是满不过岛上其他修士的耳目的。特别是北宫浩这等在外海上横行已久的修士。
北宫浩在此岛上与他们曾有过几次抵触,只是此人仗着“离元阴阳飞刀”锋利,他们两人也一齐上也斗不过此人,幸而他们也有几手保命之法,对方也有几分顾忌。总算未曾丢得性命。
可此时传闻北宫浩竟已被张衍所杀,心中震惊自是无以复加。
张衍却微微一笑,道:“我天明便会分开此处,去往外海,这一片茫茫汪洋之上,崇越真观弟子便是想找我,又谈何轻易,就不劳两位师兄挂怀了。”
丘居固然显得木讷,但是人却聪明的很,面上不见神采,接口道:“当然。”
褚纠镇静道:“事不宜迟,趁这张衍还未离岛,我这就去派人去盯着他,看他明日找谁借乘海舟,便晓得他去往那里,到时候再把这动静泄漏给郭烈,届时我等必可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