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浅土中的药芝差未几已被他采掘一空,这些药芝似也是感遭到大祸临头,纷繁地下深处钻去,如许一来,连他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挖出来的,是以把主张动到了那些修士身上,可哪晓得这些人俱都用旗阵与他对抗,叫他无处动手。
世人顶上悬有三件宝贝,为一壶,一杖,一烛,俱是各自垂下明光灿霞,模糊将诸人脚下站立的整座山颠都护在此中,凭那青气狂卷,飞叶如刃,却都破不开这层壁障。
他细心阐发此中利弊,发明他与东槿子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并且东槿子明言此物是他避劫之用,话说到这个境地上,如果不承诺,怕是到时此人出山后会不顾统统的袭杀本身。
他思忖了半晌,便点头道:“道友之言,不无事理。”
东槿子大喜,道:“你若同意,且发个法誓来。”
张衍利落应道:“可。”
东槿子拍了拍膝盖,沉声道:“本座也不瞒你,我本是魔宗修士,你眼下所见者,不过是本座一具兼顾罢了,只因为有一桩灾害要避,唯有这芝祖躯壳能助我脱劫,是以才入此山来。但是本座也晓得,这太昊派中也有人对此物觊觎很久,只不过碍于祖师门规没法取出来罢了。此人今次等闲放了本座入山,怕是打得借本座之手取出此物,他再脱手掠取的主张,你且想想,如果此人发觉此物在你手中,他岂会放你等闲走脱?”
接连两次战不下张衍,他便晓得,若还是遵循本来手腕,就算再多战上几次也一定能拿此人如何。
张衍见他态度俄然大改,心中感觉有些奇特,他目芒微闪,站定空中,笑道:“东槿子道友,有话但说无妨。”
若不是这具肉身接受不住他的玄功妙法,叫他好多手腕不能发挥,又那里会何如不了这班小辈?
只是每当他如此,那三人便引着他转一圈,堪堪要被追上时,便往阵中落去,待他分开时,便又从阵中出来,来回几次以后,东槿子也是愤怒不已。
张衍却起手一摆,笑道:“慢来,若要鄙人同意,却需道友应下两件事来。”
东槿子心头一阵憋闷,扯了扯嘴角,把袖子一甩,喝道:“罢了,你且说来听听。”
……
张衍笑着点头道:“此物于我有大用,断无交予道友的事理。”
这些光阴以来,史翼名将一些信得过的人集合一处,在千仞峰各处布下了十余副阵旗,又命修为深厚的几人四周搜索药芝,如是碰到东槿子到来掠取,便可且战且退,再入比来的一处旗阵中遁藏,随后呼声应援,待世人到来后合力围攻,常常总能将其逼退。
张衍不置可否,只是笑道:“请道友说来一听。”
见他承诺的干脆,东槿子不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抢先纵云而去,行了有一个时候,他寻了一处不见人踪的山谷降下。
这数十修士聚于一处,合力抗敌,虽是面对如潮守势,神采间却也并不镇静。
东槿子手抚膝上,目注张衍,见后者坐定,他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李道友,本座本日寻你来此,还是为了那芝祖躯壳一事,此物对本座来讲极其首要,你若肯将此物予我,本座定不叫你亏损。”
张衍笑了笑,道:“我发觉到道友身上玄光奇特,与我有淬炼身躯之效,还请道友这不吝助我。”
东槿子又攻了几次,见杀不破这处步地,便觉不耐,去寻那三名持剑道人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