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顶上悬有三件宝贝,为一壶,一杖,一烛,俱是各自垂下明光灿霞,模糊将诸人脚下站立的整座山颠都护在此中,凭那青气狂卷,飞叶如刃,却都破不开这层壁障。
东槿子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便点头道:“此事不难,我应下了,另有一桩呢?”
天屏上青云蔽空,如举碧烟,东槿子一身青衣顶风猎猎,立于皎月之下,起指掐诀,不竭催发阵阵如梭如剑的青虹飞光,往那下方数十修士袭杀而去。
接连两次战不下张衍,他便晓得,若还是遵循本来手腕,就算再多战上几次也一定能拿此人如何。
张衍利落应道:“可。”
几番下来,别处修士也是纷繁效仿,如果东槿子来了就入阵龟缩不出,如果他退了,便出来采掘药芝。
当时听到这话时,张衍只当是威胁之语,并未放在心上,现在东槿子再次提起,他也听出此中仿佛别有内幕,把目光抬起看着对方,道:“还请道友指教。”
张衍不置可否,只是笑道:“请道友说来一听。”
见他久久不答,东槿子不由再度出言提示道:“李道友,这芝祖躯壳在何人身上,太昊派中自有法门辨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东槿子大声道:“你拿去那芝祖躯壳,不过是为了凝丹所用,此物本座可暂寄你手,还可助你安然出山,但你结丹以后,便需把此物还来,不过你却需当本座之面发下一个誓词,如此出山以后,本座才可放心任你拜别。”
这些光阴以来,史翼名将一些信得过的人集合一处,在千仞峰各处布下了十余副阵旗,又命修为深厚的几人四周搜索药芝,如是碰到东槿子到来掠取,便可且战且退,再入比来的一处旗阵中遁藏,随后呼声应援,待世人到来后合力围攻,常常总能将其逼退。
张衍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东槿子会说出这番话来,再细细一想,不由暗自点头,这也是个折中的体例。
东槿子心头一阵憋闷,扯了扯嘴角,把袖子一甩,喝道:“罢了,你且说来听听。”
一气芝之所觉得凝丹外药之一,那便是能堆积六合间那一缕至清至净之气,但化丹以后,此物对他来讲便再无用处,这前提承诺下来,倒也并无不成。
东槿子闻言一怔,随即目光中射出一道寒芒,冷声道:“李道友,休要得寸进尺!”
现在浅土中的药芝差未几已被他采掘一空,这些药芝似也是感遭到大祸临头,纷繁地下深处钻去,如许一来,连他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挖出来的,是以把主张动到了那些修士身上,可哪晓得这些人俱都用旗阵与他对抗,叫他无处动手。
东槿子大喜,道:“你若同意,且发个法誓来。”
拿定主张以后,他也不往别处去,就往这峰上一坐,坐看日升月降,潮起潮落。
而又有三名道人飞空在外,来往不定,头上祭了三口披收回瑰丽奇虹的长剑,于空中盘绕飞舞,剑芒模糊将东槿子射住,常常他稍稍一个分神,便会引剑杀至。
他思忖了半晌,便点头道:“道友之言,不无事理。”
不待张衍近前,东槿子振了振衣衫,主动开口号召道:“李道友,本日且慢脱手,本座有一事要与你商讨。”
张衍笑了笑,道:“我发觉到道友身上玄光奇特,与我有淬炼身躯之效,还请道友这不吝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