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等吧。多靠一天,他们就越骑虎难下。”王贤淡淡道:“也别帮衬着看热烈,你们钱凑得如何样了?”顿一下道:“如果还凑不敷的话,只能让胡捕头出动了。”毕竟王贤只是帮他们以公道的代价买粮,而不是整治那帮粮商。
顿一下,王贤呷一口姜茶清清口道:“实在此次也一样。都嫌粮店拖拖沓拉、推三阻四,一口一个‘不卖了’,但谁也不甘心两手空空回家过年。”
这一声,顿时把一干粮商唬住,这年代贩子固然有钱,职位却很寒微,又是在外县,哪个敢冒昧?全都用力点头道:“没有的事儿!”
“呵呵……”见他不喜好这个评价,胡不留便不说了,内心却嘲笑道,就算李晟作死,张华和荀三才如何解释?
。
谁知那几个骂他的粮商,对他成见太重,却毫不承情道:“老东西又耍心眼了,明天说本身就一艘船,明天赋晓得,他整整带了八条船来!八条船的一半,还是一百六十石呢,比我们全数的粮食都多!”
“是是是。”韩掌柜连声应着,送走了俩官差,转头对众粮商苦笑道:“诸位别吵了,你们先心平气和的筹议下该如何办,我去看看另两家是个甚么章程。
“不要紧,老子两个孩儿在楼下盯着。”胡不留轻视笑道:“贩子最是怯懦,真要闹将起来,一个个不想回家过年了?”
公然,很多粮商暴露意动之色,心说归正降贬价还是暴利,何必要杠在这儿进退不得呢?
得亏这时候,出去两个官差喝道:“干甚么?聚众打斗么?!”
“就是,又想赚便宜!再说了,又不但我们这些人有粮食,别的粮店也挤满了粮商,另有后到的。人家如果先贬价如何办?谁还买我们的呀?”成见真是害死人啊,张老哥这一最公道的建议,旋即被一片反对声淹没。
实在他想说‘够阴’,只是怕惹王贤不欢畅。且不说王二郎现在是县里的财神爷,单单这份‘算死人不偿命’的心计,就让他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