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黑惊呆了:“那些粮食都去哪了?”
“填洞穴干甚么?”二黑不解道:“幸亏又不是本身的。”
“多谢大人美意,不过不必了。”王贤却淡淡道:“下官还力所能及。”
“先让我睡觉……”王贤乃至没力量回寝室,就在书房的小床上一趟,头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贺知府又来府上,此次还带着三口大木箱,里头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满满的账册。遵循商定的流程,王贤将以查阅相干账册作为正式办案的第一步,这本是题中应有之义。
“第一声叹,是替你感喟,睁眼瞎的滋味不好受吧。”王贤促狭笑道。
“大人,您到底叹甚么气啊?”二黑憋不住问道。
“饭来了!”话音未落,周勇笑着端个大托盘出去,盘上一碗热腾腾的大拉面,一盘熟切牛羊肉,配着酱油蒜泥,让王贤食指大动。风卷残云普通,吃的干清干净,连面汤都喝光了。
二黑都懵了,他晓得王贤看帐本的工夫独步天下,却不想他竟然从账目上,看出这么多可骇的题目来。这是要宦海地动,哦不,是要一片人头落地啊!
“四万六千辆马车以上!”王贤沉声道:“每次派出的民夫和牛马车,也都有据可查,三次运输利用的牲口,一次比一次少。且哪怕最多的一次,牛车马车骡车的数量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万辆,连三十五万石也运不了,叨教,多出来的一半,是如何运的?莫非有乾坤袋一样的宝贝?”
“还没那么严峻,”王贤淡淡道:“如果广昌王碰到伤害,本官天然责无旁贷。”
“不错。”王贤点头道:“固然账面上看不出来,但从赋税窜改的时候上看,起码一半的赋税,压根就没往大同运,直接在太原就坐地分赃了!”顿一下又道:“有样学样,运到大同的赋税,必定还会被扒一层皮,落到刘子进手里的,也就是三成最多不过四成!”
“需求……多少呢?”这类除法运算不是难为人么,二黑只好咂嘴回问道。
“看不懂就对了。”王贤打个哈欠,摸着如打雷般的肚子道:“先用饭,天子还不差饿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