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是一对……”这太出乎庄敬的料想了，不由跌足道：“这厮贪念害人不浅！”
“是。归正不急在这一时，等天子北巡后再做筹办也来得及。”庄敬点点头，打住了话头。
“你们说，”朱棣却开口了：“刑科这道奏章，朕该不该准？”
“嗯……”纪纲的双目中透出深深的寒意，半晌才寂然道：“夫子，你是何时生出这类感受的？”
“罢休一搏……”纪纲的声音较着发颤道：“有但愿么？”
比起沉默寡言的王彦来，仪天殿管事牌子黄俨要更跳脱，现在听到皇上发问，他便作答道：“依臣之见，皇上不能准。这个案子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法司大臣借题阐扬，轮番跟皇上斗法的场景臣还历历在目。当时皇上生了多少气？好轻易才把那帮文官的气势压下去，这才刚消停了两年，又有人要昭雪！我看给那齐大柱鸣冤是假，又想跟皇上斗法才是真！”
“……”纪纲面色变幻好久，方叹一声道：“夫子这些话，也许有些过了。还是先看看皇上的反应吧。”
“李春这个王八蛋，迟早扒了他的皮！”纪纲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道：“竟然坏我大事！”他也是千万没想到，李春竟然还藏了一个碧玉西瓜，这下算计一场，成了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接下来几日，王贤一边紧锣密鼓的筹建表里签押房，一边等着刑科那边的动静。纪纲那边仿佛也消停下来，两边都等着北苑那位至尊的反应。
“都督稍安。”庄敬却沉着下来道：“这个案子的成果是出于圣意的，他拿到那枚碧玉西瓜又如何？只要皇上情意稳定，姓王的强出头，只能碰个满头血。”
“呵呵，东翁……”听了纪纲的话，庄敬没有惶恐，却俄然窜改了称呼道：“实在当初走这步棋，也是用来摸索的。”
“说得简朴……”纪纲再叹口气道。“提及兵戈来，谁是皇上的敌手？”
“是！”黄偐顿时来了精力，大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