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麻子闻言一滞,旋即哈哈大笑道:“真奸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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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月,王贤的日子不要太安闲。张华和荀典吏带着大部分人下乡,他领着十来小我留守,因为张司户怕出篓子,把户房的印章全都带走了,王贤只能措置些平常事件,熟谙一下事情,非常轻松。
“固然。”魏知县点点头,便出了签押房,来到二堂端坐。
这篇《为黎庶讨贪吏檄文》写得极其有力,当堂朗读出来,可谓一掴一掌血,一鞭一道痕,把魏知县直接打懵了。却又不好叫停,只能强耐着性子听完了,方迫不及待道:“你们的状子本官接下了,待核阅以后,便择日鞠问!”说着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不一会儿,十几名身穿玉色皂缘宽袖襕衫,腰系玄色丝绦,头戴玄色软巾,脑后垂下两根长带的县门生员,一起昂着头,黑着脸出去。
“另有本县百姓联名血书呈给老父母!”另一名身材肥大,面色阴沉的生员,将一卷厚厚的帛书展开,只见上面触目惊心,起码上千个血指模!便听他大声诵念起来:“昔孔子过泰山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今我富阳恶吏、不啻于虎狼哉……”
“不消理马四爷么?”喜滋滋的收好金条,张麻子小声问道:“李晟仿佛求到他门上了,明天把我们胡爷骂了一顿。不过话外的意义是,嫌我们吃独食了。”
司马求也皱眉道:“只能看环境再说了,东翁如果觉着毒手,先接了状子,他日再开堂便是。”
“哦……”魏知县一听头就大了,眼看收税刻日将至,却还没完成一半,本身追比甚急,估计上面也用上手腕了。想不到这么快就遭到反弹,并且是最让人头痛的生员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