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却摇点头，视野缓缓看向那条不竭想跃出佛像掌心的鱼。
了尘就这么悄悄看着，看的出神，如看一方天下，巍然不动。
了尘一观之下，只觉那只手中似托了一方水塘，而那群鱼便在此中游着，自在安闲，无烦无恼。
说完，他视野缓缓看向佛像。
日月更替，它们还是这么游着，存亡轮转，有的老死，有的重生，无外力打搅。
不过，它却跃出了水塘，掉落到了另一方六合。
“这便是顺从本心的了局。”
了尘见此，心中也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不平之意，这是心中本意之争，岂可畏缩。
“哎呦！”
了尘心中一疑，随即双目一缩，只见那佛像手掌之上窜改不竭，未几时，已呈现一番气象。
“唯吾独尊，奥义何如？”
至此，佛像光彩流转间，又再次回归之前的泥胎模样。它双目鲜明射出一对金光，将了尘和那女子推出主殿以外。
“本心，就是假象，唯吾独尊，才是真。”
佛像的声音忽又一变，如暖暖西风，吹进了尘耳朵，吹进他的内心。
佛像此语一出，声音竟然逐步由冷酷化作吼怒，直朝了尘而去。
它想要更强，因为只要那样，它才气跃的更高，才气离苍穹更近。
它说着这句话时，语中寒意已变成安静，有一股冷酷存亡之意，如胜券在握。
佛像辩道。
“他可它跃出了水塘，它看到了苍穹。”
两人互问互答，答的莫名，问的更莫名。
“那是魔。”
了尘沉默久久才缓缓开口。
它沉默久久，身前的网在靠近，身后的网也再靠近，摆布两侧亦有大网。最后它蓦地跃起，双眼带着决然和神驰，它离天空更近了。
不时瞅着一个空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就塞进嘴里，一脸满足之色，乐的两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可惜，它却还是没有触碰到星空。
说着，佛像手掌鲜明一压，掌中鱼儿顿时化作齑粉，化作点点星光。
“河，亦是网。”
“你岂不知？有海便有化龙之机。”
谁知此话落下，那佛像却伸出一手，手掌平摊，似托一物。
但是没过一时三刻，却听他一声痛呼，倒是那灵气入体以后蓦地带来的痛苦让他面庞都有点扭曲，满足之色顿时烟消云散。
它的认识垂垂消逝，身材在群鹰争食中逐步被吞噬，它的眼睛又迟缓而果断的移向苍穹，前所未有的敞亮，死不移目。
那佛像之声还是冷酷非常。
佛像迷惑。
“你却没看到，那鱼所乘之浪亦是我一念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