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徐小乐从速给嫂嫂帮腔。
“名医都珍惜羽毛,不说十成掌控,没有六七成掌控是不会脱手的。并且他们也不肯接办别的大夫治过的病人,不然治死了算谁的?”李西墙见徐小乐甚么都不懂,便又多说了一句,道:“你道为何葛再兴不肯来?因为你嫂嫂这病症一听就不好治,他们学一辈子医,读了不晓得多少前人的医案,恐怕都没法治好这个病。”
徐小乐在门外听到砰地一声,晓得嫂嫂又倒下去了,非常心疼:嫂嫂这么摔一下不晓得痛不痛。是了,痛是必定痛的,就是不晓得是头痛还是背痛。
徐小乐赶紧道:“嫂子你别活力,我顿时出去,顿时。你是要我侧着滚还是正着滚……好好,别活力,逗个乐子嘛!”他见佟晚晴顿时又要发飙,边赔着笑容边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徐小乐忍不住诘问一句:“你熟谙他们么?”
佟晚晴仿佛被抽干了满身的力量,重重躺倒,心中一阵烦躁:真是的,还敢要银子!这么黑心的大夫……也罢,归正我死了没干系,也算是对得起徐家了。现在小乐也长大了,用不着我再一向照顾他。我也是个累坠……
佟晚晴这么想着,心中酸楚越来越盛,悲惨之情郁积胸中。如果平常时候,早就眼泪流下来了,但是现在却感觉徒有伤情,却无半滴眼泪可流。
李西墙看看天气已经要黑了,便道:“我现在也回不了城里了,能在你家借宿一晚不?”
李西墙见徐小乐埋头深思,又说道:“不但是银子的事。”
徐小乐撇了撇嘴:“慢走不送!”
李西墙嘟囔一声:“你懂甚么?我讲了你能听懂么?”
李西墙抓了个空,吹胡子瞪眼睛:“你逗我!”
徐小乐道:“不听如何晓得听得懂听不懂?”
徐小乐摸出银子,握在手里,作势要给出去,却又空中画了圈收回胸前。
李西墙大喊小叫,眼看身后院门砰地紧闭,再敲也敲不开了,只好悻悻而去,嘴里嘟囔:“跟你爷爷一样冷血无情,真是老徐家的好孙子……”
固然正中李西墙下怀,但他还是做出自负受伤的模样,摔袖朝外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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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墙捋了一把髯毛:“人参大补元气,只要人有一口气在,老是能用一用的。对了,你如果找来别的大夫,拿你嫂嫂这病当中暑,开出陈皮、藿香之类清暑开窍的药,大能够打出去,绝对是庸医无疑。”
李西墙还没有走远,见徐小乐也被赶出来了,咧嘴一笑:“你嫂嫂真凶。”
李西墙嘿嘿一笑,朝楼下走去,边道:“这病啊,也不是没得治。不过恐怕能治这个病的大夫你请不来。”
徐小乐感觉李西墙这回说得倒是合情公道,他自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赖人劳资的事绝对做不出来。他道:“银子能够给你一些,聊做赔偿,不过最多一两!”
徐小乐想起葛再兴给的诊金,那是遵循名医规格给的,足足三十两。对于有钱人家来讲不算甚么,到底事关性命。对于他如许的小户人家而言,这就是个天大的数字,五六年的开消恐怕都没有三十两。
“另有甚么?”
徐小乐瞟了一眼老头,就说:“她是凶了点,但是心肠好。”
佟晚晴缓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另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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