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晚晴只是看着大门,涓滴不理睬他。
沿途有人爱凑热烈,也纷繁跟上,一边扣问后果结果。
那地痞吓了一跳,本能跳开,心道:这如果砸实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这小娘皮甚么路数!
那老夫眼角抽搐,肉痛不已,却不敢上前说话。他老婆也从前面出来,老伉俪两个相依相偎,只是看着佟晚晴在堂屋里大逞虎威。
佟晚晴站起家,朝张大眼踏出一步。张大眼一个壮汉,竟然硬生生被她的气势所迫,退了一步,已然失了胆气。
佟晚晴铁锏一挥,嗡嗡有声,盯着张大眼道:“总之都是别人没事理就对了。”
地痞扑倒在地,忍着满口腥甜,装死不敢动了。
人群当中有人沉声道:“你也逃不过……”
世人齐齐收回一声惊呼。
佟晚晴冷声道:“我家小乐最没事理的,便是爹娘死得早,便是哥哥死得早,便是家里只要我一个弱质女流,没人教他护他,以是该死被人打死!”
张大眼只好上前一步,抱了抱拳:“舍弟在街面上或有不是,不过祸不及家人,你这般闯到人家家中来混闹,老是有些不讲事理。”
他迎上佟晚晴,歪着头咧嘴痞笑:“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是来寻我的么?”
佟晚晴就像是做了一桩很不起眼的小事,挥了挥铁锏遣散灰土,踩着倒下的大门就迈步出来了。
佟晚晴双锏轮砸,砸得砰砰作响,更是门框发颤。嵌入土墙的铁钉跟着一记记猛砸,里外滑动,带出很多泥灰,仿佛随时都会被砸脱普通。
铁锏属于硬鞭类兵器,三尺长,不开刃,端赖砸击。即便如此,被人捅了肚子也不好受,那地痞刚一哈腰,佟晚晴右手的铁锏就落了下来,重重砸在他背上。
她此时霸气侧漏,砸门如擂鼓,竟然吓得那些只会欺软怕硬的地痞喇虎一个个都缩头当了乌龟,不敢上来言语一声。
那少年被吓了一跳,叫了声“晚晴姐”,已经明白街面上的传闻不假:徐小乐跟张大耳火并,被打成了重伤。他只见过街头打斗用的铁尺,头一回见到上阵杀敌的铁锏,只感觉一股凉意从尾闾直冲头顶百会,舌头都撸不直,高山上左脚绊右脚摔了个跟头。
不长的一段路,等佟晚晴到了张大耳家门前,身后已经跟了乌泱泱一堆人。
桌上的茶壶茶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杂木做的桌子顿时从中裂开,成了一堆碎木。
世人听着心惊,暗道:张大耳在内里凌辱乡梓也不是一天两天,这回却真踢到铁板了。
胡媚娘跟在人群中,也见了面前此景,心中暗道:我之前还感觉她对小乐过分严苛,吵架得太凶……现在看来她已经是很宠嬖小乐的了。
佟晚晴刚出巷子,就看到一个之前跟徐小乐一同玩耍的少年,铁锏一指:“带路,去张大耳家。”
欺负人家孤儿寡女是仅次于挖人祖坟的缺德事,一贯为人所不齿。就连上面那些跟着张大耳混吃混喝的小地痞,也感觉大耳哥哥这回有些冲破下限了。
佟晚晴一听这调调就来气,一言不发右手铁锏已经挥起砸了下去。
佟晚晴从那人身上跨过,直直走到张大耳家门前,抡起铁锏就砸门。
街坊们怕佟晚晴亏损,纷繁跟了畴昔。
“就是这家!”街头少年完成了任务,立即就躲到了佟晚晴身后,又道:“晚晴姐谨慎,劈面走过来阿谁是张大耳的死党……”不等他说完,佟晚晴已经迎头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