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用心,佟晚晴左手的铁锏已经捅到了他肚子上。
佟晚晴冷声道:“我家小乐最没事理的,便是爹娘死得早,便是哥哥死得早,便是家里只要我一个弱质女流,没人教他护他,以是该死被人打死!”
佟晚晴铁锏一挥,嗡嗡有声,盯着张大眼道:“总之都是别人没事理就对了。”
佟晚晴耳背,拿起双锏,砰砰敲了两下,云淡风轻道:“我就没想着归去。”
那死党本是张大耳的邻居,两人从小玩到大,天然是有架一起打,有肉一块吃。他见这事很有些蹊跷,一个劲装美女提着两把铁锏找上门来,真是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
佟晚晴双锏轮砸,砸得砰砰作响,更是门框发颤。嵌入土墙的铁钉跟着一记记猛砸,里外滑动,带出很多泥灰,仿佛随时都会被砸脱普通。
张大眼只好上前一步,抱了抱拳:“舍弟在街面上或有不是,不过祸不及家人,你这般闯到人家家中来混闹,老是有些不讲事理。”
他迎上佟晚晴,歪着头咧嘴痞笑:“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是来寻我的么?”
她此时霸气侧漏,砸门如擂鼓,竟然吓得那些只会欺软怕硬的地痞喇虎一个个都缩头当了乌龟,不敢上来言语一声。
佟晚晴直挺挺平举铁锏畴昔,吓得那少年连滚带爬,边叫道:“晚晴姐这边走!”
铁锏属于硬鞭类兵器,三尺长,不开刃,端赖砸击。即便如此,被人捅了肚子也不好受,那地痞刚一哈腰,佟晚晴右手的铁锏就落了下来,重重砸在他背上。
佟晚晴扫了他一眼,径直进了堂屋,扫视一周,猛地抡起铁锏砸在桌子上。
只听到轰地一声,张家的大门连带门框,就被佟晚晴硬生生砸倒了。
不一时,佟晚晴一手拎着双锏,一手拎着幸存的椅子出来,在堂屋门口一坐,双锏斜靠在腿边。她拍了鼓掌,取了帕子按了按额头的汗,对上面围观世人道:“他家儿子张大耳,打残了我徐家的独苗,说不定挺不过几天了。我本日来,就是叫张大耳先去鬼域路上等着。”
“就是这家!”街头少年完成了任务,立即就躲到了佟晚晴身后,又道:“晚晴姐谨慎,劈面走过来阿谁是张大耳的死党……”不等他说完,佟晚晴已经迎头走了畴昔。
佟晚晴只是看着大门,涓滴不理睬他。
佟晚晴一听这调调就来气,一言不发右手铁锏已经挥起砸了下去。
人群当中有人沉声道:“你也逃不过……”
张大耳是木渎镇上的名流,佟晚晴不熟谙他家,熟谙他家的人却很多。~
佟晚晴从那人身上跨过,直直走到张大耳家门前,抡起铁锏就砸门。
那地痞吓了一跳,本能跳开,心道:这如果砸实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这小娘皮甚么路数!
欺负人家孤儿寡女是仅次于挖人祖坟的缺德事,一贯为人所不齿。就连上面那些跟着张大耳混吃混喝的小地痞,也感觉大耳哥哥这回有些冲破下限了。
门是从内里闩上的,明显家中有人。
佟晚晴刚出巷子,就看到一个之前跟徐小乐一同玩耍的少年,铁锏一指:“带路,去张大耳家。”
正说话间,人群分开两边,走出来一其中年男人。那男人先看了一眼佟晚晴,旋即走到两位白叟身前,低声安抚了两句,转头对佟晚晴道:“这位娘子,我是其间里长,人称张大眼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