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元轲所言,连山眼角抽搐,愤恚以极,他已开释元气,威压至此,可还是拿不下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子。
威压之下,元轲眼耳口鼻当中溢出鲜血,可他却沉沉向前踏出一步,哈哈大笑起来:“公然好大的威风,这位便是法律堂长老?还请明示,我元轲所犯何罪?”
跟着吱呀一声,那沉重如山岳的两道大门轰然开启,便见两名法律堂保卫押着身带枷锁的元轲踏入了大殿。
元轲没有悔怨杀叶青,也没有悔怨杀马六,他只悔怨,杀得太晚,才导致二丫因他而死。
昔日里,关于铸神岛法律堂的各种酷刑,元轲已有耳闻。
……
从出来的那一刻,法律堂整天酷刑拷问,不过是让他在一纸文书之上画押,好将虐杀同门之罪坐实。
他忍住将元轲捏死的打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在天字号船厂以内,虐杀同门,有无数人亲眼所见,我法律堂已有公文结论,你还能狡赖不成?还不跪下速速认罪,不然我就将你当场正法。”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说完右手向前一伸,手心向上,对着连山讨起了判罪公文。
这笑容虽不甚清楚,可落在连山眼里,的确令人恼火,不过是戋戋小辈,竟敢对他如此冷视,身为法律堂法律长老,这便是莫大热诚,让民气生大怒。
很久,大殿当中,仿佛死寂!
连山双手抱拳,振声道:“回禀岛主,此事纯属歪曲,如若那叶青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法律堂早就将他依法措置,哪能容他苟活于世。这定是元轲这小子自我摆脱之词。”
此可世人的目光聚焦元轲身上,没人看到天凤旋长老右手捏紧了手中茶杯,身子微微颤抖,目光尽有些严峻起来。
可那有鲜血溢出的嘴角,倒是微微上扬,笑了起来。
双手十指,指甲消逝,已然被人以外力肃除。
法相大能又有何惧,他元轲并不是一个贪恐怕死,害怕权势之人,双手指尖汩汩排泄的鲜血便是明证!
胸口之上并未包扎,昨日大战之时留下的伤口,四周结成了大块的黑痂。
一言既出,大殿当中世人面面相觑,如若元轲所说失实,那他反而无过有功。
“好笑,男儿膝下如万顷雷霆,我元轲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可我,一不是铸神岛门下弟子,二不与你们有师徒之名,想让我下跪?的确好笑!”
此时,他满脸血迹,浑身高低,没有一点人形,非久熟之人,几近辨认不出模样。
下一刻,连山蓦地提起元气,灰白的元气逸散出来。
连山身为法律堂长老,长年逼押鞠问刑犯,言语一出,如同法律,让人生不起抵挡之心。
连山言语森然,暴喝一声:“斗怯懦子,身为刑犯,见之我等,还不速速下跪。”
世人当中,只要海佩羽见过元轲,其他几人均是疑问的目光,想看看这元轲是多么人,竟敢做下残害同门这等禽兽之事。
连山眉头一皱,心头剧震,神采迷惑心道,难不成分开的这几个时候,本身的部下还未获得这小子的亲笔划押?
他魂识一动,早已探出元轲修为深浅,跟着话未落音,身上的威压蓦地加大,好似又是一座大山,压在元轲心头。
这边是法相大能的威势么?公然可骇!
老爹也常教诲他,皮肉之痛,不太小痛;懊悔之痛,才算大痛。男人汉大丈夫,流血断头,不敷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