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如何,这还是不能成为让他屈就的来由。
可那有鲜血溢出的嘴角,倒是微微上扬,笑了起来。
此时,他满脸血迹,浑身高低,没有一点人形,非久熟之人,几近辨认不出模样。
但千万不能因一念之差,懊悔毕生。
听着元轲所言,连山眼角抽搐,愤恚以极,他已开释元气,威压至此,可还是拿不下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子。
他双瞳乌黑如夜空,神光如炬,怔怔核阅着元轲,轰然庞大威压如银河滚滚,斯须间冲向元轲。
此时元轲目光与眼中世人对视,只一眼,他便感遭到了来自这些目光的强大力量。
胸口之上并未包扎,昨日大战之时留下的伤口,四周结成了大块的黑痂。
说完右手向前一伸,手心向上,对着连山讨起了判罪公文。
连山身为法律堂长老,长年逼押鞠问刑犯,言语一出,如同法律,让人生不起抵挡之心。
法相大能又有何惧,他元轲并不是一个贪恐怕死,害怕权势之人,双手指尖汩汩排泄的鲜血便是明证!
可这才第二日,便被带了出来。
跟着吱呀一声,那沉重如山岳的两道大门轰然开启,便见两名法律堂保卫押着身带枷锁的元轲踏入了大殿。
连山言语森然,暴喝一声:“斗怯懦子,身为刑犯,见之我等,还不速速下跪。”
但是,唯有双眸当中,形同烈焰,此中仿佛饱含无边的肝火,让人望之生畏。
元轲数着在法律堂的日子,本觉得会在内里待好久,或者直到死。
这笑容虽不甚清楚,可落在连山眼里,的确令人恼火,不过是戋戋小辈,竟敢对他如此冷视,身为法律堂法律长老,这便是莫大热诚,让民气生大怒。
天赋晓得,他到底经历了多么惨状。
……
元轲右手一挥,未等连山答话,而是对着大殿当中其他四人,面庞庄严,朗朗道:“说我虐杀同门?能够诸位夙来高高在上,却不知那叶青身为铸神岛弟子,却猎杀无辜之人,以修炼搜魂夺魄之法,据我所知被他杀死的人不下数百,白雪湾一众百姓皆能作证。”
元轲头发披垂,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欲干未干,将周身都感化成了黑红之色。
半晌以后,夜孤寒回到大殿端坐。
夜孤寒在他身边低声叮咛几句,那黑衣男人便毫无游移,兴然领命,向着铸神岛法律堂去了。
世人当中,只要海佩羽见过元轲,其他几人均是疑问的目光,想看看这元轲是多么人,竟敢做下残害同门这等禽兽之事。
他忍住将元轲捏死的打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在天字号船厂以内,虐杀同门,有无数人亲眼所见,我法律堂已有公文结论,你还能狡赖不成?还不跪下速速认罪,不然我就将你当场正法。”
此可世人的目光聚焦元轲身上,没人看到天凤旋长老右手捏紧了手中茶杯,身子微微颤抖,目光尽有些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