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记念家人,究竟上,我底子记不得家人都长甚么模样!若不是大哥不肯让我忘了祖宗,说不定我早就改姓了刘。”朱佑笑了笑,悄悄点头,“我是感慨,如此美景,毕竟不能悠长。等太阳一出来,雪就化了。然后美景归美景,实际归实际!让人感觉,人间各种,不过是一场大梦!”
“呵呵,就是!”
“那不是应有之事么,如果雪一向不化,地里如何长庄稼,我们岂不全都冻饿而死?”一样是少年人,刘秀却远没有朱佑那么多愁善感,又笑了笑,低声辩驳。“你别奉告我,你想要做藐姑射之山上的神仙,吸风饮露而活吧?”
谁料店小二的一番美意,却充公到任何好报。那醉鬼吴子颜一挥胳膊,将其拨了个趔趄。随即将空空的酒盏朝桌案上一顿,大声叫唤:“喝多?你嫌我喝很多?我吴子颜,自上学时起,可曾欠过你一文酒水钱?”
下了山后,邓奉因为鼻子出血太多,有些头晕,便早早回了馆舍歇息。严光当晚跟同门有约,很快也仓促告别而去。剩下刘秀和朱佑两个,感觉可贵放松一次,便沿着太学又走了一大圈儿。然后在校门口找了家汤水铺子,一边烤火,一边吃米酒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