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梁媌抹着眼泪,将李蓉清扶到榻边,让她坐下。“你的伤如何样?”
“我没事,我没事。冯疾受了伤,胡家的人忙着为他疗伤,没来得及鞭挞我,国相府的人就来了。”李蓉清转头看着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的梁啸。“阿母,你们……你们如何会在国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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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蚡……”刘建傻眼了,缓慢地转着眸子,想要蒙混过关。但是一看郑当时的眼神,他又没有一点信心。很明显,梁啸已经把统统的事情都奉告了郑当时,郑当时要抓住这个机遇,好好的整治一番他们父子了。
“呃……”刘建自知讲错,赶紧捂住了嘴巴。他面色煞白,惶恐失措地看了胡应一眼。
刘建居中而坐,胡应一旁相陪。胡成光俏脸微红,与刘建同席而坐,端着酒杯递到刘建的嘴边。
胡应的脑筋嗡的一声。穷狠穷狠,贫民真是狠啊。这梁啸不但将太子刘建告了,还将他胡家一锅端了。真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阿母,我……我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们,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太子殿下!”一个声音突破了堂上的旖旎,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军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站在堂中。两名甲士手按长剑,护在他的身后,将追上来的胡家奴婢推得东倒西歪。
李蓉清红了脸,睨着甜睡的梁啸,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
刘建方才绽放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去长安?那还得了。这件事一旦捅到天子耳中,那费事可就大了。朝廷的大臣每天叫着要削藩,有了这个机遇,还能不对江都国动手?一旦圣旨下达,轻则削地,重则灭国。不管如何说,他这个太子必定是做不成了。
就在胡应暗叫不妙的时候,涂虎迈步走了上来。“胡君,梁啸还说了,公子胡来是他杀的,他的侍妾李蓉清只是被他操纵,并非主谋。国相命我带李蓉清归去问话,还请胡君将李蓉清交给我。别的,你府中的门客冯疾涉嫌杀人,也要跟我返国相府。”
两人搂在一起,悲喜交集,涕泪横流。
梁媌赶紧劝道:“或许是哪个少年作弄,你就不要活力了,到时候改返来就是。闺女,若想不被人欺,只要繁华。你我的繁华就依托在啸儿身上了。你今后可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不能让人伤害他。”
“我要你……喂我。”刘建的舌头有些大,眼睛红红的,冒着色迷迷的贼光。
“谁这么缺德?”李蓉清勃然大怒,惨白的脸气得通红。“我阿翁都亡故了,还和他过不去?”
堂上只要郑当时。听到刘建的声音,郑当时昂首看了他一眼,伸手表示他入坐。刘建正筹办坐下,却看到席上有一滩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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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酒宴正酣。
胡应也非常吃惊,站了起来,却不敢上前说话。梁啸还没死,并且到国相府告了刘建一状?事情如何会变成如许。这么说,冯疾必定是扑空了,他再大的本领,也不敢到国相府去搜人啊。
梁媌心中一动,看了看四周,低声对李蓉清说道:“闺女,你家本来姓甚么?”
刘建被荼虎半扶半拖的带进了国相府,来到堂上。
梁媌笑了。“你还是问他吧,连我都感觉像是在做梦。我本来但愿请他徒弟脱手去救你的,没想到啸儿略施小计就进了国相府,又说动了国相,派人去胡家救你。”她看着梁啸,满脸的高傲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