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啸的血。”郑当时微微一笑。“他受了重伤,或许很快就要死了。”
“那么,梁蚡究竟是如何死的?”郑当时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的问道。
“太子殿下,再饮一杯。”
“谁这么缺德?”李蓉清勃然大怒,惨白的脸气得通红。“我阿翁都亡故了,还和他过不去?”
刘建居中而坐,胡应一旁相陪。胡成光俏脸微红,与刘建同席而坐,端着酒杯递到刘建的嘴边。
两人搂在一起,悲喜交集,涕泪横流。
堂上只要郑当时。听到刘建的声音,郑当时昂首看了他一眼,伸手表示他入坐。刘建正筹办坐下,却看到席上有一滩鲜血。
“告我?谁敢告我?”刘建更加愤怒,抽出腰间的长剑,乱挥乱舞。
“呃……”刘建自知讲错,赶紧捂住了嘴巴。他面色煞白,惶恐失措地看了胡应一眼。
“阿母,我……我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们,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来人恰是国相府都尉,郑当时的贴身亲卫涂虎。听到刘建直呼郑当时的名字,涂虎也怒了,沉声道:“太子殿下,有人将你给告了,请太子殿下到国相府走一趟,听候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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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方才绽放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去长安?那还得了。这件事一旦捅到天子耳中,那费事可就大了。朝廷的大臣每天叫着要削藩,有了这个机遇,还能不对江都国动手?一旦圣旨下达,轻则削地,重则灭国。不管如何说,他这个太子必定是做不成了。
梁媌赶紧劝道:“或许是哪个少年作弄,你就不要活力了,到时候改返来就是。闺女,若想不被人欺,只要繁华。你我的繁华就依托在啸儿身上了。你今后可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不能让人伤害他。”
胡家,酒宴正酣。
“我要你……用嘴喂我。”刘建嘻嘻的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半天,才点到胡成光殷红的唇上。胡成光低下头,吃吃的笑着。胡应咳了一声,端着酒杯,挪开了眼神。胡成光端起酒杯,浅浅的呷了一口,凑到刘建面前。刘建哈哈大笑,伸开双臂,将胡成光搂在怀中,嘴就凑了上去。
“这……这可如何办?”刘建慌了神,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拜倒在郑当时面前,痛哭流涕。“郑公救我,郑公救我!”
“太子殿下!”一个声音突破了堂上的旖旎,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军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站在堂中。两名甲士手按长剑,护在他的身后,将追上来的胡家奴婢推得东倒西歪。
李蓉清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房间,梁媌迎了上来,一把抱住李蓉清。
“梁啸?”刘建一惊,酒醒了一半。“他还没死?”
刘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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