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梁媌抹着眼泪,将李蓉清扶到榻边,让她坐下。“你的伤如何样?”
“这……”
“我要你……用嘴喂我。”刘建嘻嘻的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半天,才点到胡成光殷红的唇上。胡成光低下头,吃吃的笑着。胡应咳了一声,端着酒杯,挪开了眼神。胡成光端起酒杯,浅浅的呷了一口,凑到刘建面前。刘建哈哈大笑,伸开双臂,将胡成光搂在怀中,嘴就凑了上去。
李蓉清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房间,梁媌迎了上来,一把抱住李蓉清。
梁媌笑了。“你还是问他吧,连我都感觉像是在做梦。我本来但愿请他徒弟脱手去救你的,没想到啸儿略施小计就进了国相府,又说动了国相,派人去胡家救你。”她看着梁啸,满脸的高傲和高傲。
来人恰是国相府都尉,郑当时的贴身亲卫涂虎。听到刘建直呼郑当时的名字,涂虎也怒了,沉声道:“太子殿下,有人将你给告了,请太子殿下到国相府走一趟,听候扣问。”
刘建被荼虎半扶半拖的带进了国相府,来到堂上。
郑当时摇点头。“太子殿下,你别急着谢我。梁啸固然将近死了,但是他另有朋友在城外。如果他不能活着分开江都国,他的朋友就会去长安。太子殿下,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我帮不了你啊。”
两人搂在一起,悲喜交集,涕泪横流。
“太子殿下!”一个声音突破了堂上的旖旎,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军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站在堂中。两名甲士手按长剑,护在他的身后,将追上来的胡家奴婢推得东倒西歪。
“太子殿下,再饮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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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肇事惹大了,就算父王再宠本身,恐怕都不会回护。梁娥但是献给父王的女人啊。
……
刘建居中而坐,胡应一旁相陪。胡成光俏脸微红,与刘建同席而坐,端着酒杯递到刘建的嘴边。
胡应的脑筋嗡的一声。穷狠穷狠,贫民真是狠啊。这梁啸不但将太子刘建告了,还将他胡家一锅端了。真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胡家,酒宴正酣。
梁媌盯着李蓉清的眼睛看了半晌,摇了点头,笑了。“没甚么,或许是我看错了。明天早晨,我看到你父亲的碑上仿佛被人添了一笔,李字变成了季字。”
“太子殿下很但愿他死么?”涂虎浓眉一挑,笑嘻嘻的问道。
“敢告太子殿下,告你的人叫梁啸。”
刘建方才绽放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去长安?那还得了。这件事一旦捅到天子耳中,那费事可就大了。朝廷的大臣每天叫着要削藩,有了这个机遇,还能不对江都国动手?一旦圣旨下达,轻则削地,重则灭国。不管如何说,他这个太子必定是做不成了。
刘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