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刘陵车马,特别是看到刘陵那张宜喜宜嗔的小脸时,梁啸又叹了一口气。这位翁主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莫非还想追到会稽去?
由寿春南下,走了两天,达到合肥,便弃马登船。淮南有海军,乘坐战船,沿江东下,是最快速、最舒畅的体例。在现在的铁路获得生长之前,水运一向是运输体例中本钱最低的一种。
梁啸笑道:“不消留在这里,只要请伍君多带一艘楼船就行。别的,请伍君安排一些工匠,我想对楼船停止一些改革。”
梁啸心头不安。他走到严助面前,拱手见礼。“大人,会稽与闽越之地应当也有很多大水吧?”
一听鬼这个字,一贯大大咧咧的郎官们顿时变了神采。
巢湖中泊有上百艘大小战船,另有两艘王室公用的楼船。刘陵去江都时坐的便是楼船。这一次东下,她再次聘请严助坐她的楼船。严助欣然承诺,梁啸等人也一起登上了船。
……
梁啸一手拽住他,将他托住。“是不是和陆上的感受不一样?”
看到淮南王府派来的伍被和五十名甲士,梁啸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人庇护,就算刘建想出甚么妖蛾子,他也没甚么机遇。一旦安然的分开淮北国,进入江都国境,恐怕刘建也要投鼠忌器,不敢那么猖獗了。
伍被欣然承诺。他们就在船坊里,工匠随时待命。他立即叫来了几十个工匠,让他们听梁啸的叮咛。梁啸把他们带到楼船上,请他们将楼船住人的舱室停止改革,拆去此中的案几,加固密封,改革成一个长四丈,宽三丈,深一丈的泅水池。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会稽。”刘陵看出了梁啸的无法,挑挑眉毛,眼波活动,多了几分调皮。“淮南市没多少胡商,并且多是转运,恐怕问不出多少动静。会稽、江都应当会有一些。当然了,如果你没骗我的话。”
梁啸转头看向其他的郎官,除了卫青外,根基上神采都欠都雅,一个个拽着身边比来的东西,不敢放手,再也没有了策马奔腾的英姿。有几个干脆就扑到船边,哇哇的吐开了。
船越小,越轻易颠簸。如果坐楼船都吃不消,还如何坐划子?不消对方打,本身就先掉水里去了。
“不错。”严助面露忧色。“会稽水道纵横,坐船是免不了的,并且……都是些划子。”
刘陵见他举动手,却不说话,眼神另有些不对劲,顿时明白了。她傲娇的哼了一声,放下了车帘。
“我如何敢骗翁主,绝对是真的。”梁啸举起手,又要对天发誓,不期然的想起泬水旁的那一幕,一时神驰,不由自主的瞟了刘陵一眼。
“大人,部属建议,借着这段时候,对他们停止练习,起码要让他们消弭对水的惊骇感。不然的话,一旦上了疆场,不但没法庇护大人,反而会成为累坠。”
梁啸想了想:“我或许有个别例,如果大人同意,能够试一试。”
严助顿时傻眼了。
改革并不庞大,工匠们只用了一天时候就完成了。往泅水池里灌了七尺深的水以后,梁啸请李椒把郎官们叫了过来,围着泅水池站成一圈。
伍被策马走了过来,挡住了梁啸的目光。“江都会中有胡商?”
“你们不会水?”
梁啸没吭声。严助这话内里带刺,可他却不会与严助劈面辩论。就算辩赢了又如何?是非曲直,将来自有公断。何况刘陵已经解缆去会稽,断不会因为严助这么一句话就放弃。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又何必严助争一时是非,给人冲犯上官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