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冷眼旁观,有点幸灾乐祸的感受。这一起走来,他们之间相处并不镇静。严助看不起郎官们,郎官们背后里也没少讽刺严助。
梁啸转头看向其他的郎官,除了卫青外,根基上神采都欠都雅,一个个拽着身边比来的东西,不敢放手,再也没有了策马奔腾的英姿。有几个干脆就扑到船边,哇哇的吐开了。
“大人,部属建议,借着这段时候,对他们停止练习,起码要让他们消弭对水的惊骇感。不然的话,一旦上了疆场,不但没法庇护大人,反而会成为累坠。”
严助眉头紧皱,转头见不远处伍被凭栏而立,神态自如,眸子一转,赶紧上前向伍被就教。
巢湖中泊有上百艘大小战船,另有两艘王室公用的楼船。刘陵去江都时坐的便是楼船。这一次东下,她再次聘请严助坐她的楼船。严助欣然承诺,梁啸等人也一起登上了船。
梁啸在江边上长大,水性不错,楼船对他来讲战役地差未几。但是李椒等人却不可,楼船还没起动,方才被风吹得晃了两下,他们的神采就有些丢脸了。
梁啸笑道:“不消留在这里,只要请伍君多带一艘楼船就行。别的,请伍君安排一些工匠,我想对楼船停止一些改革。”
梁啸想了想:“我或许有个别例,如果大人同意,能够试一试。”
严助听了,脸上的耻笑淡了。不管和与反面,他还要靠这些人庇护呢,特别是在疆场上,如果这些人连站都站不稳,另有谁能庇护他?
伍被策马走了过来,挡住了梁啸的目光。“江都会中有胡商?”
“不一样。”李椒拉着梁啸,勉强保持着均衡,吐了一口水,神采煞白。“脚下没根,喘不上气来,就像鬼压床似的。”
-
-
“我如何敢骗翁主,绝对是真的。”梁啸举起手,又要对天发誓,不期然的想起泬水旁的那一幕,一时神驰,不由自主的瞟了刘陵一眼。
梁啸一手拽住他,将他托住。“是不是和陆上的感受不一样?”
梁啸没吭声。严助这话内里带刺,可他却不会与严助劈面辩论。就算辩赢了又如何?是非曲直,将来自有公断。何况刘陵已经解缆去会稽,断不会因为严助这么一句话就放弃。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又何必严助争一时是非,给人冲犯上官之嫌。
“脱!”
船越小,越轻易颠簸。如果坐楼船都吃不消,还如何坐划子?不消对方打,本身就先掉水里去了。
改革并不庞大,工匠们只用了一天时候就完成了。往泅水池里灌了七尺深的水以后,梁啸请李椒把郎官们叫了过来,围着泅水池站成一圈。
严助顿时傻眼了。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会稽。”刘陵看出了梁啸的无法,挑挑眉毛,眼波活动,多了几分调皮。“淮南市没多少胡商,并且多是转运,恐怕问不出多少动静。会稽、江都应当会有一些。当然了,如果你没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