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生公然名不虚传。”陈娇看了一眼还站在一边的秋蝉,“女人再不带路,你的那位姐姐,只怕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东方朔闻言,停动手里的行动,昂首看着陈娇:“既不问事,也不问人,那女人想问甚么?”
陈娇将包里的金疮药拿出来:“这是宫里上好的金疮药,我虽未想要你的手臂,但你这手臂,确切是以没的,这药,你拿去吧!”
陈娇点点头:“恰是,不知先生本日的卦,满了没有?”
到东方朔的居处时,陈娇正见东方朔双指夹住剑尖,用力一震,持剑的少女宝剑脱手,只觉虎口一震。
“东方先生,我是特地来拜见您的。”
看刘义一身孝服,遐想到他说的话,陈娇道:“厌次侯刘信死了?你的意义是,他是被人刺杀的?”
“翁主――”刘义心中大呼不妙,馆陶公主是陛下的长姐,太后的女儿,陈翁主又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头好,他这回如此冲犯,只怕……
陈娇看她欲言又止,持续道:“流年医术了得,还带着上好的金疮药,如果她的药都救不好你姐姐,你姐姐的伤,就没人能治了。”
刘彻此次的祸事,最大的难处,在于太子杀人,冒犯律法。可如果如东方朔所言,那人没死的话……罪名不建立,天然也就没事了。
“你如何晓得我姐姐是剑伤?”秋蝉奇特,“你……”她手中持着剑鞘,却踌躇着要不要脱手。
陈娇将药瓶收好:“他这几年被人宠坏了,到了厌次,依他现在的性子,不肇事我倒是感觉奇特了。”
“小侯爷――”
“天下?天下自有陛下操心,鄙人鄙人,天下可测不出。不过,”东方朔重新低下头,对着地上的“一”字,“如果翁主想要问天下的下一个仆人,鄙人倒能说上几句。”
“一。”
“如何让那人醒过来?先生,刘义已经见过我和我身边的人,望闻问切,没法诊脉,如何救他?先生说他没死,想必已经替他诊过了,就请先生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