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眯起眼睛,细心打量着沈彤,对阿谁女子道:“沈家人的鼻子都长得一个样儿,这小女人倒像是沈家骨肉。”
沈彤是跟着此人出去的,在这里,陶世遗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蹦蹦跳跳跨进门槛,而他却候在庑廊上面等着内里的传唤。
就在两天前,他还让人催促过此事,可当时陶世遗说孩子病了,现在天,陶世遗却俄然连夜带着孩子过来了,这件事本便可疑。
他被沈彤刺了一刀,固然并无大碍,可毕竟是受伤了,加上沈彤在前面跑得太快,他要紧紧跟上,扯动伤口,这会儿又流出血来。
“是啊,白头发老爷爷说的啊,表舅也晓得啊,我娘呢?表舅,彤彤听话,彤彤乖,彤彤不哭,让彤彤见娘吧。”小女人抽泣着,她很惊骇,她不敢哭出声,表舅会活力,白头发老爷爷也会活力。
陶世遗谦恭地说道。
“关家的人啊,呵呵,关良弼身后,关家活着的人,还能算是人吗?”魏头儿说到这里,似是想起甚么风趣的事,哈哈大笑。
大汉又问:“前两日传闻你病了,这会儿可好了?”
声音粗重降落,沈彤怔怔,这个声音有些熟谙,似曾听过?
女子噗哧笑了:“魏头儿的记性可真好,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沈家人的鼻子是甚么样儿的。”
沈彤悄悄打量着屋里,说是精舍,也只比方才走出来的那处屋子略强一点儿,屋里的安排很少,并且都是崭新的,既不富丽也不高雅,更加没有高门大户推许的古朴大气,说白了,这屋里的东西虽不便宜,可也就是到处能买到的。
“陶世遗,我传闻你那宗子非常聪明啊,是个读书种子。”
陶世遗和顺的腔调让小女人反应过来,她怯怯地缩了缩身子,对陶世遗道:“表舅,我娘在哪儿?”
也就是说,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是比来才来的。
“记得,当然记得,不敢忘,不敢忘啊”,大汉说着,朝着沈彤招招手,“别怕,我问你几句话。”
屏风后的人淡淡地说道:“让这孩子出去,我看看她。”
“魏头儿,您别听小孩子胡说......”
陶世遗回声,看向站立在旁的沈彤,小女人的脸上另有泪痕,张着小嘴,呆呆地看着那座屏风,像是给吓到了。
魏头儿微微抬起家子,目光如炬地看着床边的小女人:“你说是白头发老爷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