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贽王殿下被厥国伏击而薨乃是不争之实,承灿世子丧父心伤之下,行事不免有些过火,还望宽宥措置!”柳是如跪伏在地,为夏承灿讨情。
“你传闻了么?前些天,我们大华一个白发老道,一人一剑杀到了厥国鄞阳皇城中,把他们的天子端木澜杀了!”茶肆中,一个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谓同桌的三人道。
“安北,你也看了几个月了。如何?我这擒龙剑法相较摘星剑法,还差些甚么?”安如庆收了剑,缓缓入鞘,笑着问一旁的中年男人道。
夏氏、端木氏皆知,两国之间必有一场决斗,这是两姓人的宿命。
听到此处有个“知恋人”,一时茶肆中的老长幼少都围了过来。一人蹲地问道:“老丈人,这话可有甚么说法儿?这般顶了天的事,我们咋半点没听过?”
只要厥国,各代君主皆苦心孤诣,毕生之志都是引兵杀向北方,夺回落空的故乡。是以,大华真正的夙敌只要一个,那便是厥国。
“唉,老兄弟,那道长没被抓住罢?”一个白发老夫挤上前问。
二人在石桌旁坐下,安如庆在备好的铜盘里净好了手,乃问道:“你来得这么早,但是南边传来了甚么动静?”
沙陀、冼马及雪国虽与大华并不和睦,却也不至于到非颠覆对方不成的境地,总另有回旋的余地,与厥国全然分歧。
尚书令柳是如躬下身,压抑着心中的冲动,强作平静道:“楚南将军欧禄海送来急报,月中,鄞阳皇城行了国葬,端木澜俄然暴毙,太子端木玉已即位即位。”
“随风叶如坠!”
行商打扮的男人见有人搭话,兴趣颇高,答道:“兄弟是楚南来都城做买卖的,颠末庇南时,路上听同业的米商说了这事,也不知得真假。但既然有了这个说法,想来不会是没出处的。”
北邺城和厥国其他任何城池都不一样,这里是外埠,其间的二十几万人中,倒有近两成是沙陀、冼马、大华、雪国来此做买卖的商贾。
何似人御剑,却像剑驭人。
“顶了天的大动静!”安北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站了起来,低声道,“前几日,厥国天子端木澜,竟被一个大华老羽士杀了!”
“好!好!”端王磋磨着双掌,脸上描述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端木玉刚即帝位,必然先安定根底,短时内毫不会用兵了,大华总算...总算得了个喘气之机。”他重重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又轻声叹道,“青玄,总算你不负我大中原氏!”
“甚么事?”端王挑眉问道。他有预感,柳是如要奏的毫不是甚么功德。
秃顶老者摇了点头,回道,“出事第二日,我家伢子便找了北上的大华商队搭伙返来,后边儿的事,也就不晓得了。不过,这老道长以一人之力杀了厥国天子,那技艺天然是顶个儿的好,想来是不轻易被拿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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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安北,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灵动不足,厚重不敷是真,胜负难料倒是假。擒龙如何比得过摘星?”安如庆向院中的凉亭行去,一边转头谓安北道。
“甚么?你...你再说一遍!”端王几近是跳起来问的。
“嚯,还真有这档子事啊?这老道是甚么人,竟短长如此!”茶肆掌柜也凑了过来,啧啧问道,“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