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里另有假?再真也没有了!”邻桌一个秃顶老者接了话茬,笑着道。
沙陀、冼马及雪国虽与大华并不和睦,却也不至于到非颠覆对方不成的境地,总另有回旋的余地,与厥国全然分歧。
“贯去如流星!”
尚书令柳是如躬下身,压抑着心中的冲动,强作平静道:“楚南将军欧禄海送来急报,月中,鄞阳皇城行了国葬,端木澜俄然暴毙,太子端木玉已即位即位。”
二人在石桌旁坐下,安如庆在备好的铜盘里净好了手,乃问道:“你来得这么早,但是南边传来了甚么动静?”
“承灿屠了北邺城?”端王才坐了下去,这会儿又惊了起来,眼中竟是不成思议之色。“嘭!”他重重一掌打在案桌上,大怒道,“混账东西!坏国大事!”
“侧来不见影!”
... ...
出招剑走浪,影形人走灵。
“哎,是么?那老哥,你那里得来的动静?这...这如何能够!”对座的黑脸男人放下了茶杯,一脸思疑道。
“随风叶如坠!”
“唉!”端王痛心疾首感喟一声,乃道,“此事倒不急于一时,待皇上龙体病愈了,让皇上亲身定夺罢。唉,承灿...”几位亲王世子中,他夙来最看重的便是夏承灿,知他犯此大错,实在既痛且惜。
秃顶老者摇了点头,回道,“出事第二日,我家伢子便找了北上的大华商队搭伙返来,后边儿的事,也就不晓得了。不过,这老道长以一人之力杀了厥国天子,那技艺天然是顶个儿的好,想来是不轻易被拿住的。”
“不错,这等高人手腕可不得了,平常的兵卒那自不在话下,既能活着出了皇城,多数便没事罢!”一个精干青年大声言道,脸上尽是敬佩之意,“可惜不能晓得高人的道号,不然,我熊三霸说甚么也要拜他为师,学他那一身好本领!”
只要厥国,各代君主皆苦心孤诣,毕生之志都是引兵杀向北方,夺回落空的故乡。是以,大华真正的夙敌只要一个,那便是厥国。
夏氏、端木氏皆知,两国之间必有一场决斗,这是两姓人的宿命。
秃顶老者“滋”地嘬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嘿,我家伢子先前便在厥国鄞阳城的一间酒楼做跑堂伴计,往年都是临了年关才返来一次的,不想明天却俄然回了家。说是大华的羽士闯进了皇宫,杀了他们的天子。厥国的甲兵满大街地找人,酒楼掌柜担忧官府迁怒在鄞阳的大华人,便给他结了人为,让他赶了返来。”
“老王爷,臣另有一事要奏。”见端王未再言语,柳是如又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