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冠霖你未听过也普通,他的父亲你必定晓得,便是齐朝英宗年间的大将军贺忠仁。”湛为轻声道。
“嗯。”湛为解释道,“人乃凡物,天下凡物射中皆含阴阳之气,便是杀破狼星、天煞孤星也不例外。然,天煞双孤倒是只要阴气或阳气,阴阳二缺其一。《天人道》有言,‘天下众生皆蕴阴阳,唯有天煞双孤有阴则无阳,有阳则无阴,乃为神魔之使,必受尽人间万般磨难,承六合之谴。’于这类命格,书上所载亦不过只言片语。”
旦逢乱世,性命如鸡犬,衣食尚且难着,天然向学者寡,佛道也不能免。
湛明拂袖擦了擦眼角,问道:“这两人是甚么人?”
传闻,当时的大将军贺忠仁军功彪炳,声望极高,为天子李晋所顾忌。李晋与大臣同谋,污其将反,遂灭贺氏满门。邻国得此动静趁机缔盟来犯,贺家父子既死,大齐再无将(qiang)兵之才,乃至疆场上兵败如山倒,偌大的一片江山转眼便被朋分。
一百二十七年前,大华与厥国、冼马联军在乌度山大战。此战用时三年余,两军伤亡近五十万人。终究,大华侵犯秦州、廉州、沽河口三城后才出兵,战事总算得以止歇。自那今后,诸国皆已历百年平治,时下实算得上千古可贵的乱世。
积千万年之累,终成穷究天人之学。此中究天之学以道门为尊,究人之学以佛门为首,佛道相互渗入,各为印证。
“天煞双孤?”湛明额眉舒展,沉声问道,“这类命格想来很不好罢?”
释八,又叫释家八宗,指的是佛门八大分支:法性宗、法相宗、露台宗、华严宗、净土宗、禅宗、律宗及密宗,此中又以禅宗、法相宗最为流行。苦禅寺及婆罗寺都是当世极负盛名的禅宗家数,而流浊寺则是大华法相宗的学起之地。
上古之时,六合不分,统统皆为浑沌,万物皆无极。而后经亿万年,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
二人在厅中的石凳坐定,湛为乃道:“天煞双孤,我也是在《天人道》一书中看过,只知此乃人间最为罕见的一种命格。”见湛明仿佛并未了解,再道:“扫把星已是很少见的命格了,可说万里无一。天煞孤星就更少了,百万人中也一定会呈现一个。而数百或许数千的天煞孤星中才或有一个天煞双孤星。”
“据我所知的别史记录,便有两人是这个“天煞双孤星”的命格。”湛为又道。
“可有破解之法?”湛明靠近一些,低声道,“你我皆无子嗣,师父和小师弟便是我们嫡亲。他出身忠义之门,又如此温厚淳善,该当有斑斓出息才是,我们说甚么也要想着法儿去帮他啊!”
此中众阁派修武修身,求长生不老之术,青玄地点的真武观便是天下众阁之首,亦是道门执盟主者。
“竟...竟如此罕见?”湛明喃喃叹道。这时,他始知这“天煞双孤星”究竟是多么罕见的命格。
湛明一脸苦色,轻叹道:“阿谁贺冠霖虽没听过,前面的段泷恒我倒是晓得的,他即位不敷三月便国灭身故,宗亲死了九成不止。他本身死得更是悲惨,也在南逃路上碰到大队饥民,被他们抓住活活分尸,做成了充饥充饥的肉糜。唉...”
听了“贺忠仁”这三个字,湛明想起许些史料,脸上忧色更添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