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让鲁达坐首位。
赵员外请鲁达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鲁达道:“洒家有性命在身,但得一安身之处足以,有何不肯?”
那官人倒身便拜;“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赛过闻名,义士提辖回礼。”
鲁达赶路心急,正不晓得去那边好,一行半月之上,倒是到了代州雁门县。
金老道:“女儿先陪仇人坐坐,我去安排饭来。”
经略回府尹道:“鲁达这个,本来是我父亲老经略相公处军官,我这里需求动手,就拔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性命罪恶,你可依法拿他鞠问。
赵员外大喜。两人想谈甚欢,又问了打死郑屠一事,说些闲话,较量枪法棍棒。吃酒到半夜,方才各自安息。
员外先令人去庄上牵两匹马来。未到响午,马已到来。
鲁达道:“不必多劳,随便便好。”
父女两一起向北,撞到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是以父女两人就跟着来了这里。、
王察看回到府中,启禀府尹:“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处,只拿了房东人和邻舍返来查问。”
鲁达又问金老:“你为何不回东京,也来到了这里?”
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回到州衙里,写了缉捕鲁达的文书。
赵员外道:“如果留提辖在此,担忧有些出入,教提辖享福。若不留提辖,内心却有得失。
一百二十行,行行有卖;诸物行货,样样都有。
金老和鲁达行了不到半里,来到一个门前,拍门出来,金老道。
鲁达道:“洒家如何敢坐!”
金老道:“提辖大恩,舍命难报,弄些粗食薄味,又何足挂齿。”
当时王察看领了文书,带了二十多个兵差,来到鲁提辖住处。
鲁达道:“金老如此这般下礼,折杀了洒家。”
鲁达道:“洒家不满你说,那日送你父女两个走了以后,俺就回到状元桥下,本想痛打那厮一番,却未曾想被我三拳打死,是以在逃。
那人将鲁达扯到一个静僻处,说道。
未几时,两人来到庄前。赵员外携住鲁提辖的手,来到堂厅,分宾而坐。
张三蠢胖,不识字只把头摇;李四矮矬,看别人也把脚跺。白头老叟,用拐杖抵着髯毛;绿巾墨客,正用墨宝抄缉壮。行行总有萧何法,句句皆为行律令。
金翠莲道:“若非仇人援救,奴家岂有本日,万拜不敷为谢。”
鲁达看此人时,倒是在渭州酒楼上救的金老。
赵某却有个门路,方可让提辖万无一失,足能够安身出亡,只怕提辖不肯。”
“仇人,你好大的胆量!现在明文实告缉捕你,你如何还去看榜?若不是让老夫遇见,只怕你被官兵抓住了!”
昨日又有三四个当差的来邻舍街坊探听,只怕要来村里缉拿仇人。
金翠莲留鲁达在楼上坐了,金老下来,叫了小厮,到街上买了些鲜鱼、嫩鸡、肥鲊、酿鹅、新奇果子之类。
金翠莲出来,拜了鲁达,仓猝引进屋里坐下,进屋又是一番连拜。
鲁达开窗看时,只见楼下二三十小我,手中皆有白木棍棒。
“代州雁门县,奉太原府批示使,缉捕打死卖肉屠夫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与犯人同罪;若知情不报,与犯人同罪。
当下清算房间给鲁达歇息。次日又备酒接待。
当下又叮咛庄客,杀羊置酒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