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又问高俅道:“都尉的话且已催促完?”
王进禀道:“小人怎敢,小的确切是得病未愈,并不敢小觑殿帅。”
都尉道:“本来殿下要用此人,我自不该禁止,不太高俅这厮,一顿要吃白米七大腕,菜肴无数,只怕端王养他,多有亏损。”
还好我早有筹办。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高俅小儿,且看我如何弄你一脸。
王进和牌头商讨过后,叫老母亲清算行李,以防不测。
王进回禀道:“小人恰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王进。”
都尉内心不安,坐立不住,拜别端王,骑马回驸马府去了。
娘道:“此去莫不扳连此人?”
高俅道:“小人前些日子已经失忆,临时只记得用饭、喝水、睡觉、屙屎。并未记得另有都尉说过的这些事儿。”
时候不到两个月,哲宗天子宴驾西去,朝中无立太子。端王打通朝中大臣权势,百官文武计议,册立端王为吾皇万岁,立帝号曰:“徽宗”。
高俅摆布闪躲,上房下榻,躲之不了,倒是被王进涂了一脸的辣椒粉。
王进飞奔回家,见了老母亲,诉说了高俅要打他个合座口牙的事情。母子二人,捧首齐哭。
王进喝道:“修要脱手,我另有话对高殿帅说。”
高俅道:“有甚么话,不能等死了在说?”
都尉道:“已然敦完。”
高俅回道:“已然敦完。”
端霸道:“都尉的话且已催促完?”
也恰是当时,后宫三千美人选毕,徽宗“嘿嘿”一笑的病根也随之安好。
王进道:“我自不会将辣椒粉弄你们一脸,只换成胡椒粉,你等装辣让我干跑就是了。”
王进道:“此去恰是边庭关防,恰是用人之际。他高俅的权势尚且到不了此地。往此处去,足以安身立命。”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飞奔的时候,在路上深思。只要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部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都曾受过孩儿使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
都尉道:“你当何去,本尉不管。只是休要将你我二人,偷看后宫美人沐浴一事说露了嘴。不然,不但我命休矣,就连你命,也将休矣。”
衙史仓猝跪倒,道:“怎敢,半月之前,禁军教头王进,已经抱病休假在家,现在病未愈痊,并不来上班。”
牌头道:“那王进好似吃了兔子肉,跑起来比驴还快,等小人们赶到王家的时候,那厮已经锁了家门,不知跑到那边去了。”
高俅被王进涂了一脸的辣椒,现在脸上满是痱子,红彤彤,热辣辣,辛刺刺,胸闷闷。全然不知时候是如何畴昔的。
“九大王差人传旨来,请太尉明日到府上赴宴。九大王甚爱高俅,已将高俅留在了府上。”
可知王进部下有真工夫,往府差这边洒一盒胡椒粉,而后直取高俅。
王进道:“昔日高俅那厮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被我爹爹棒打一顿,本日失势高升,做了我的顶头下属。高俅此民气眼极小,只怕我这去了就是狗肉入狗嘴,活不成了。”
次日,王太尉骑马来到九大王府前,上马入府,来见端王。
高俅座得殿帅府太尉一职,心中甚欢,选备良辰谷旦,就到殿帅府上班。
高殿帅问衙史:“本日我新官上任,为甚么禁军教头不来,这是要给我个上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