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有金铁交击之声,传入常思豪耳鼓,令贰心神一震!
常思豪接在手中,拔掉塞子,只觉一股清冷之气直窜鼻孔。
顾正坚神情泰然,腔调沉缓,仿佛在诉说一件与本身不相干的事情。长青帮的人悄悄佩服此老定力的同时,想到他对这少年如此客气,似有惧心,也不由暗自哂笑。
“我这位死去的彭兄弟,可曾对朋友做出过伤天害理之事?”
定睛望去,只见火线,横了百十具尸身,亦有伤者倚卧**,皆残肢折股,惨状不堪。另有三十几号人混战一团,各个沙尘满面,浑身溅血。这些人面上虽都杀意森然,咬牙切齿,但大多脱手有力,显是恶战已久,都耗得力尽精疲。
顾正坚却不介怀,接口道:“既是曲解,再动兵戈,于两边无益,小老儿倒有个分身齐美的处理体例,不知朋友想不想听。”
蓝衫老者愣了一愣,随即皱眉,回击道:“把水袋拿来。”
常思豪忙答:“对对,我实是饥渴难忍……”话一出口,又觉非常好笑:就算再如何饥渴,又岂有扳尸喝血的事理?
黄衫男人挥手道:“休要管我!”说着身形一低,脚尖点地,纵射而去,空中右手一张,拍向常思豪头顶!
他在军中食则人肉,饮则人血,早成风俗,现在碰到这班人等,才俄然发明本身才是真正异类,一时难以适应。
既己看得明白,戒心减去大半。前面一黄须男人俄然骂道:“奶奶的!这小子刚才喝的,是彭大哥的血!”
那边蓝衫老者眼神中暴露一丝讶异,他身后一众军人早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一个江湖中人,行事谨慎,心机深沉,绝无不体味对方环境,接过水就喝的事理,如果此中下了**毒药,难道这一条命,就如许白白搭了出去?明显面前这个浑身血污、蓬头垢面的小子,不过是个白丁空子罢了。
世人虽喊得凶,眼睛却都盯着那蓝衫老者和劈面长青帮的人,不敢轻举妄动。长青帮的帮众各提兵刃,警戒实足,搞不清这是偶尔事件,还是天鹰寨的诡计。只是压住阵脚,静观其变。氛围一时又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