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一笑:“我哪懂军政之事?没有定见。”
马林成哼了一声:“牙全笑掉又如何,那些人武功高强,万马军中或许能以人多胜之,但他们要想夜潜床边摘咱的脑袋,那可也是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你常日里不也和那秦浪川打得炽热?恐怕友情比跟兄弟还深些哩!”
屋中没了声音。这一静下来,常思豪蹲身在黑暗中,呼吸着尘浊的氛围,倒感觉鼻中生痒,有些难过。
秦浪川和陈胜一在踏云亭中下棋候着动静,秦绝响一袭红衣顶风而立,谷尝新、莫如之二人也返来了,侍在中间。听完汇报,秦浪川沉默不语,将手中一个字条递过,祁北山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的是:俺答提兵十万东来,估计玄月即至大同。落款是安子腾。祁北山知这是大同分舵主的飞鸽传书,看来敌情失实,道:“于巡抚此计甚毒,敌军势大,我们派人出去送命无疑,但若不从,恐怕亦有大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