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悄悄吐出三个字：“欠清算。”
马九唤了他一声：“三哥。”
……
马九手中的扣环刀跌落在地，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人头也从脖颈滑了下来。
姜云天话锋一转，抬手指向马九：“此人，轻渎天子，目无国法，拉帮结派，欺行霸市，企图谋反……给我抓起来！”
“还愣着做甚么，不听将令者，斩！”姜云天冲官兵大呵。
“啊？这……这……”吴都监冲姜云天直甩脑袋，“将军，他抓不得，抓不得啊……”
“且慢！”
“回营！”
何其放肆！
“三爷！”
吴都监汗如雨下。
军官刚瞧见马九，立马陪了个笑容，“我说谁有本领闹这么大阵仗呢，怎的，明天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您不欢畅了？”
“锵！”
吴都监仅瞥见文书上“制授告身”四个字，吓得仓猝跪下参拜：“末将吴穹……拜见将军！”
那就没需求活着了。
“你但是姓姜？”
姜云天先抽了吴都监俩耳刮子，随后才当着他的面敞开文牒，骂道：“软骨头的贱东西，你瞧我还是倭寇么？”
宋澈轻声道：“倒是个无关紧急之人。”
“大点儿声，没用饭么！”
姜云天又指向马九的尸首，冲吴穹道：“将他的脑袋缝归去，吊于城门之上，再挂张布告，就写‘轻渎天子，罪大恶极’世人引觉得戒。何时被乌鸦吃剩白骨，何时再取下来，听到了么？”
“是马九爷啊！”
没人敢动，大气亦无人敢喘。
马九似对这些马屁见怪不怪，用下巴勾了勾对峙的宋澈与姜云天，“吴都监来得恰好，本日送你记过绩，这二人乃是倭寇翅膀，被我抓了个正着，你看着办？”
“哼，若非本将军刚上任，这泰州军务还得由你来带我熟谙，非得拿你军阀措置，汝本日之过临时记下——但是！”
“呃……是是是！我看他们也像是倭寇翅膀。”
马九举刀便要来砍，姜云天手已握剑，战役一触即发——
吴都监当真是将眼睛睁得齐大，赶快勒令官兵退下，本身切身上前，弱弱问了姜云天一句：
姜云天冲官兵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瞪着吴都监斥责：“你好歹也是统领泰州兵马的二把手，却对一个恶霸低声下气，甲士的颜面安在？”
“呛！”
且听一声长嘶，白马翻倒在地，马三被狠狠压在马下，头上簪花震落，疼得哎哟连天。
“哦？那将你抓起来，制你个同谋如何？”姜云天俯身问道。
这名头越清脆，马九的神采便越丢脸。
“锵！”
“哐当！”
“姜将军，都是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吴都监哀声告饶。
他又横扫一剑，白马四足尽断！
马三点了点头，先是扫了一眼围观的大众，以极其平平的语气问：“都雅么？”
姜云天剑未归鞘，便申明没有结束。
利剑归鞘，姜云天大手一挥:
“将军？”姜云天非常对劲这称呼，笑着望向宋澈：“我真当将军了。”
恶人天然要狠人来磨，人若不狠岂能安身？
人群俄然被扒开，一队官兵冲了出去，领头的军官三十摆布，胡子拉碴的，若非一身铠甲，真认不出是个将领。
吴都监先瞥了眼宋澈与姜云天，又扫了眼街口的群众大众，最后看向马九问道：“不知九爷是如何判定他们是倭寇翅膀的？”
“城外那条路乃泰州百姓私有，你若再敢派人免费，我见一个便抓一个，另有，本日起盐价两百文一斤，多一个子儿，我便带兵将你马家盐行给抄了——剑出鞘，必见血，姜或人，言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