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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的便是如此!”
夜深了。
宋澈悄悄一句:“请进。”
姜云天拔剑指天,于风雪中发誓:
不错,宋澈费经心机,抠破脑袋所设想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火炮!
少女仓猝站起来到榻边,“先生有何叮咛?”
盐城临海,白日气候会稍暖些,可到了早晨,非论是否飞雪霜降,刮来的海风如同刀刃,暴露半晌便会被割伤。
究竟上,这底子不是题目。以姜云天的气力,当将军是迟早的事。
宋澈说道:“你要当将军,起首得弄清楚,甚么叫做将军——
三千兵马于细雪飞舞中开赴白木关。
帐门悄悄推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端着盆热水走了出去,她梳着髽髻,面庞儿被北风吹得红扑扑。
“在!”
“嗯呢。”
少女摇了点头,见机退到了一旁。
宋澈撕下一页纸揉成团,扔在几近已被纸球装满的箩筐里,说道:“将这些废纸拿出去烧了,记着必然要烧成灰烬。”
鲍大友真臂高呼。
少女答道:“可可。”
真正的大将军,南征北战,驰骋疆场,有汗马功绩,得天子亲授,拜将封侯,手扶大旗,横刀立马,便可叫仇敌望而生畏;
“呵呵呵……”宋澈笑着问:“这尽是男人的虎帐,为何多了你这么个小女人?”
可可倒去洗脚水,又折回帐中将炭火烧暖,候在炉子边等热水烧开,又为宋澈倒了一杯香茶,然后坐回了炉子旁,抱着膝盖一边烤火一边打打盹。
“可可。”
可可抱起箩筐,猎奇地问了一句:“先生,您画了一早晨,也扔了一早晨,究竟在画甚么东西呀?”
所谓‘将者,智信仁勇严’,只会杀敌者叫做卒长,能带兵兵戈者叫做将军,能调兵遣将者叫做元帅;
许是宋澈太专注,只轻嗯了声,并未下脚去洗。
宋澈淡淡道:“她是我的母亲。”
“白兄,你说我能当将军么?”姜云天俄然凑过来问。
宋澈洗好脚,沥干了后又缩回了榻上,持续执笔绘画。
可可立马精力抖擞:“先生不睡,我也不睡,万一您的茶凉了,我还得给您添。”
“从小到大,只要一个女人能帮我洗脚,你晓得是谁?”宋澈笑着问少女。
宋澈喜好温馨,高琛便命人拆了一百座帐篷,专门腾出一片空位,扎了个堪比中军大帐的营帐供他歇息,一日三餐皆由城中酒楼订做,还特地安排了个小仆服侍起居,账外随时都有保护恭候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