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接连上菜,三人跺了跺筷子,敞开腮帮子大口朵颐,酸辣适口,回味无穷,好吃就是好吃。
店小二大声呼喊,引宋澈等人入雅座。
沈文君吸了吸鼻子:“你是不知,本地的采珠女有多辛苦,她们要下潜至七八丈的海底打捞蛤蚌,稍有不慎便会被淹死,被鱼咬死。”
父女来到雅座前,与宋澈三人欠了欠身子,带着哭腔道:“奴家何香莲,见过公子与二位蜜斯。”
“是啊小娘子,我们可没说过周家半点好话。”
宋澈抿着酒杯,连络先前在城外所遇的那家破人亡的少年,用心淹死人母亲的凶手,十有八九也出自周家。
“好了夫人,不清不白之事,何必起火?”宋澈将沈文君拉回坐位,又与屏风里号召:“不知女人可否出屏风一见?”
俄然,堂食别传来一声呵叱,接着一群手持钩锁朴刀的衙役冲进饭堂,为首者面庞粗狂,大络腮胡,他指着何香莲父母:“大胆刁妇,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辟谣肇事,卖惨骗财,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这时,屏风后俄然响起一阵奚琴之音,琴音时而昂扬婉转,时而降落委宛,可见这乐工技艺不俗。
“莫非说是周——呃,喝酒罢,喝酒罢。”
宋澈说着便要从袖里掏银子,谁料周雅昭却抢先他一步,取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何香莲,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高风险,莫非不即是高回报?”宋澈话音刚落,又听屏风后唱道:
宋澈却道:“卖惨的确生财。”
“哎呀,这还用问么,放眼全部杭州,做珍珠买卖的不就那几家么……”
周雅昭望着宋澈,用手指转了转脑袋,这个手势谁都懂,大抵是脑筋不太普通。
“嘶……我说你冲动个甚么劲儿,大师又没说此事关乎周家,是你本身对号入坐!”
沈文君欲言又止,眼神匿不住嫌弃。
“何女人你奉告我,那侵犯你母亲之人到底是谁?”沈文君抓住何香莲手臂,问得火急。
沈文君说道:“不睬他,他此人是如许,动不动便会冒出一句听不懂的话来。”
来宾杜口不提,只顾感喟喝酒,斥这世道不公。